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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宸妃笑道:“早点答应下来不就行了。
茜草,只不过是小事,就不用禀告陛下与皇后娘娘了。”
茜草大发慈悲的对孟昭姬说:“哼,看在娘娘的份上,今日就不与你计较。”
孟昭姬颜面尽失,面上还要带着笑道:“谢娘娘不予追究。”
孟昭姬在昭阳殿闹了个灰头土脸的事情很快就在宫里传遍了。
王沅听一遍笑一遍,道:“鼠尾,你再说一遍,哈哈,真是件开心的事啊。”
鼠尾又讲了一遍,细节清楚,仿佛她亲眼所见一样,“……最后孟昭姬就灰溜溜地走了。”
采青问道:“鼠尾,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鼠尾道:“昭阳殿有个叫做小穗儿的宫女,与奴婢原是旧相识,她是亲眼见的,然后说给我听的。
这孟女史往日高高在上,谁都不放在眼里,这回吃了宸妃的排头,活该!”
王沅感叹,有个好爹就是好办事,联想到当初因为金钗事情,她去请求孟昭姬放公孙柔嘉,孟昭姬那副嘴脸,这次孟昭姬在宸妃这里闹了个灰头土脸,还得乖乖叩头谢恩。
宸妃暂代宫务,一切沿袭旧例,把个孟昭姬支使的团团转,反正就是无功也无过,嫔妃们每天无须请安,每天自得其乐。
如此过了两三个月,王沅的肚子渐渐显怀。
八月的天,酷热难挡,明光殿分了不少冰,仍然不够用。
李湛过来看王沅,见她瘦了,道:“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仿佛瘦了?”
王沅才要说什么,胃里一阵恶心,扶着桌子干呕起来,采青回道:“娘娘苦夏,兼之孕期不适,这些日子用食少了,故而就瘦了。”
李湛替她抚胸口,道:“朕听御医说,妇人怀孕,前三个月最是难熬,你这都快五个月了,御医怎么说?”
王沅道:“前三个月反而没什么感觉,从第四个月起才开始难受起来,御医也过来看了,说只是孕妇的正常反应,没事的。”
李湛接过鼠尾手中的扇子,替王沅扇风,问道:“这天太热了,朕打算近日去清泉宫避暑,你可要一起去?”
此去清泉宫至少要坐一整天的马车,想想那种颠簸的滋味儿,王沅避之不及,忙说:“陛下,我怀着孕,坐着马车对孩子不好,我就留在宫里吧。”
李湛想想道:“也罢,朕让人把建章宫的冰拿过来明光殿用,这样你也能过得舒服些。”
“多谢陛下了。”
张让让人把建章宫的冰搬了大半过来,屋子里重新放上冰,立刻就凉爽起来。
李湛陪着王沅,她难受了就用额头去抵着他的肩膀。
李湛轻轻抚摸她的背,安慰道:“等生下孩儿就好了。”
王沅还是有点不爽,撒娇道:“真的好难受啊,想到要有一个月见不着陛下,就更难受了。”
“那可怎么办,要不朕也不去了吧?”
李湛道。
“那怎么行,事情都安排好了,陛下你要是不去的,其他想去的人都会怪罪我。
陛下,你常常给我写信吧!”
这就是王沅的目的了,李湛时常给她写信,才能记得起她这个人。
李湛点头答应下来,又陪着她用过晚膳才离开。
几日后,李湛带着人启程去了清泉宫,随行的嫔妃有皇后、宸妃、张充容、胡端娘与林宝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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