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的一声脆响!
说书人的惊堂木,响起在繁华的城南大街。
包子铺的竹笼冒起袅袅白烟,缠绕着书先生浑厚的嗓音,熙熙而上。
“咱们书接上回,话说当朝景帝六年,南方洪灾,北方三年未下过一滴雨,百姓民不聊生。
皇上带着满朝文武天坛祭天求雨!
!
祭天到最后时刻参拜神灵,所有人三拜九叩来到最顶层礼台时,一个命妇突然大叫一声,下身一片血红,就要产子。”
说书人身穿灰色长褂,干瘦的脸颊,正在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壮烈的场景。
一旁的听书人惊住了,头上的瓜皮小帽摇晃着,嘴里的瓜子皮垂在嘴边,喃喃的道,“怎么?难道这夫人祭台产子不怕株连九族?”
说书人听到了回应,更是兴致满满的继续道,“内官一声喝令传来,侍卫拉着那命妇就要下去杖毙,只见这时天空中乌云滚滚,如万马奔腾般翻涌而至,整个京都的天都黑了下来。
“哇哇哇………”
就在这时,夫人的襦裙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那哭声清脆响亮,环绕在整个祭坛。
“咔嚓!”
一声,电闪雷鸣,与婴儿的啼哭声连成了一线。
那斗大的雨珠垂落,解了我南夏景帝六年,持续三年的干旱!”
“好!”
一阵阵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青石砖的路上,一辆深蓝色的油布小车缓慢的从二楼处经过,旁边亦步亦趋跟随的绿裳散裙的丫鬟,眉头不觉的促起。
“小姐,这一路了,听的都是这个,您要不要想个法子,不然一会殿选,这件事……”
小丫鬟的话越说越低,最后的声音已经淹没在喧嚣在街头。
油布小车的车帘被一双白皙的小手轻轻掀起,淡蓝色旗装包裹着一张鹅蛋脸,漂亮的桃花眼中,黑长的睫毛向上微挑,看向了越行越远的茶楼,“他们平时都没说,今晨在要殿选时才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说,必然是有准备的。
如今车都到了这里了,不管我们回去或者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还是且走着看吧!”
顾卿若慢慢的放下车帘,暗沉的马车内让她的思绪渐渐沉淀了下来,她也不懂,谁会突然将自己出生的事拿来做文章。
如今她也不过区区五品言官御史的女儿,并不会碍了谁的路。
虽然空有个县主的名头,可是在京都的权贵圈中,无人不知,她的出生是不同,不过被钦天监预示为不详,这件事被景帝亲自封口,又有谁会不知死活说起此事呢?
“小姐,沈公子来了!”
就在顾卿若还没捋出思绪时,车外传来了丫鬟紫云的声音。
顾卿若闻言,伸手掀开车帘的一丝缝隙,一身深紫色杭州直裰,头束灰色发冠,面白如雪,唇红齿白折仙般的男子印入眼帘。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缰绳,正牵着一匹白马,似无意的走在紫云身边。
看着顾卿若看出来,男子忙点了点头,“县主!”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顾卿若看着这个从自己属地出来的折仙男子,问道。
沈潇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视,才忙压低了声音道,“今早起来我便听到了这四处都在说起当初的事,所以特意早些去了宫里,打探了一些消息,希望能帮县主解惑。”
顾卿若听着沈潇的话,便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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