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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苏离离转头,凉凉地问木头,“公子,您贵姓啊?”
木头眼色一丝不乱,望着时绎之,却冷冷答她道:“鄙姓江。”
*
一年多前,时绎之时任内廷侍卫长,总管大内侍卫。
其时人心已散,士不用力,民不聊生。
下面侍卫们懈怠,他却恪尽职守。
这夜正在偏殿静坐,忽闻正殿轻响一声,如猫扑瓦。
时绎之内力深厚,耳目聪敏,纵身一掠至殿外,正遇下属奔来,急告一声“刺客”
。
时绎之道:“皇上无恙?”
答曰:“被刺。”
他心惊而神定,正欲往前,便见一个人影倒纵而出,身姿萧然,平沙落雁般点地。
时绎之武艺虽谈不上冠绝天下,却也在天下之颠,见这人刺杀皇帝,毫不慌张,举动之间倒透着一股从容优雅。
心中生慨,使出叠影身法,欺至他身边。
那人步法碎而不乱,须臾躲避他十三招。
左脚尖点地一划,正是一招曼珠沙华。
三途岸边接引花,花开而叶落,花叶生生不相见。
时绎之触动情怀,收势而立,细看那人。
却见是个布衣少年,既不蒙面,也不玄服,眉目之间反透着疏淡开阔之气。
他心念一动,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你这招曼珠沙华,少林寺不传俗家弟子。
你年纪轻轻与少林有此渊源,必是临江王家人。”
少年衣袂飘飞,眼睛犹如冰雪般的冷与纯,既不得意也不惊惧,反透着种释然淡漠,“我已杀了皇帝。”
时绎之亦点头道:“你年纪虽轻,武艺却好,何苦今日来此送死。”
这个“死”
甫一出口,已是一掌切向他颈脉,料到他因应之数,中途陡然变招为拳,击向他胸腹。
少年反应奇快,左手隔向他手腕,右手直探他左肋。
时绎之侧身闪过,拳法未老,变为指法,擦身过时,微微点到他左臂之上。
他一招之内三变手势,已是专注之极,却只擦过他衣袖。
时绎之多年来未曾遇此奇事,不由得打点精神,很快那少年便招架不住,十招之内勉强能还八招,退向宫墙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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