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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愣了下,理所当然地回道。
“为什么?”
为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他,轻蹙着眉:“当然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话到嘴边,我一下子哑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却替我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你觉得这是不好的事。
喜欢鞭打、通过疼痛舒缓情绪,人们固有的思维认定实施这些行为的人都是‘不正常’的,甚至是变态。
而你虽然长期在‘红树林’进行这样特殊的治疗,但内心深处仍然是不认同的。
你害怕被他知道你是‘不正常’的,害怕他用异样的眼神看你。
基于以上,你会感到痛苦我并不惊讶。”
他的话语太过一针见血,让我无法反驳。
的确,冈萨雷斯的那些话是最多出现在我梦里的,那是噩梦的标志,让我夜夜为此害怕入睡。
我有些神经质地搓`揉着双手:“你说得对。
受虐狂并不是什么体面好听的称呼,我不愿让他看到我不光彩的这一面。”
治疗师露出了稍稍不认同的眼神,接着道:“再深入地说,你根本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多年来你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敞开心扉,包括我。
这也是你为什么迟迟没法‘痊愈’的原因。
我建议你可以把‘伤痕’暴露给他看,并告诉他形成的过程。
这个‘过程’或许会充满伤痛,但你至少努力让他理解你并不是个喜欢疼痛的‘变态’。
你只是病了,需要治疗。”
我只是病了。
疼痛是我的药。
如果没有药,我会越病越重,最终在漫天的绝望中走向死亡。
我消化着治疗师对我的建议,还是不安:“如果他听完我的故事仍然感到恶心呢?”
对方闻言停顿了片刻,漆黑的双眼直视着我,一本正经道:“那说明他并不值得你为他牵肠挂肚。”
在治疗室足足呆了两个小时,和叶的对话让我受益良多。
他说得对,我应该早点寻求他的帮助。
敞开心扉,将伤痕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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