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自然不理会禹阳这番毫无意义的话,禹阳这两日来不停的劝说朝颜回去,朝颜虽不曾反抗,却也没有答应立即回去,一行人就这么耗着,结果朝家老爷怕自家宝贝儿子出事,又叫了一群下人来此,直将这酒楼围了一转。
眼见朝颜不理会自己,禹阳不禁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少爷,老爷不许你去斩月峰,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何苦非要去凑那个热闹呢,你若是真的想看人打架,咱们朝家的下人也可以打给你看。”
朝颜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禹阳又道:“近来这硫州城有些不太平,少爷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咱们也好对老爷交代。”
“不太平?”
朝颜听到这里,终于肯再次开口了。
禹阳点头,“城里来了不少江湖人,我听说……”
“听说什么?”
朝颜不解又问。
禹阳语声一顿,这才道:“听说是镜月阁阁主牧棠来了,所以才引来了不少人。”
“牧棠?”
朝颜喃喃说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转而问禹阳道,“我听说,好像没有人见过牧棠的模样。”
“不错,因为牧棠不论何时总是戴着一张面具,说是十岁的时候一人平定游龙寨时脸上受了伤,所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禹阳点头道。
“什么样子的面具?”
朝颜终于认真往禹阳看来,坐直了身子探问道,“银色的?”
禹阳一怔,点了点头。
朝颜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在谢初语房间内看见的那张银色面具,他抿唇不语,片刻后才笑到:“你说江湖人为什么都喜欢故弄玄虚?”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一手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湛黑的眼睛,他盯着禹阳,眨眼道,“如果戴面具的人就是牧棠,那么是不是谁都可以是牧棠?他就不怕有人戴着他的面具胡来么?”
“二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
禹阳摇头道,“这天下能戴那面具的只有牧棠,敢戴那面具的,也只有牧棠了。”
两人交谈片刻,禹阳再次催促朝颜离开,朝颜查了两日依旧未查到谢初语的行踪,终于也只得妥协,随着禹阳等人启程踏上了回临城的路。
。
而正如禹阳所说那般,硫州城内如今的确不大太平,朝家众人离开的第二天,牧棠就出现在了硫州城内一间客栈当中,与不知何处追来的杀手大战了一场。
这一战十分惨烈,据传牧棠以一己之力独对百名高手,硫州城内血流成河,杀手无一人活命,而牧棠也受伤离开,再次失去了踪迹。
镜月阁统治南方武林,镜月阁乃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而牧棠的仇敌更多,不久之后便是牧棠与人在斩月峰大战的日子,众人平日里无法对付牧棠,此时却是再也顾不得许多,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让牧棠受越多的伤,那么不久后斩月峰一战,牧棠的胜算就越低,众人搏命而来,为的便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伤口,让他两个月后,死在司徒清的手上。
牧棠在硫州城的一战,很快就传了出去,传到谢初语耳中的时候,她已经身在硫州城北方的雁州。
雁州与硫州相比要平静许多,硫州是各处商户往来之地,自然繁华无数,而雁州却是著名的花城,时值夏日,四处春花已谢,雁州却依旧繁花似锦,四处充盈着姹紫嫣红。
谢初语坐在客栈大堂中,随意点了一壶茶,想了片刻,又叫来小二,加了一盘糕点在旁。
听着客栈内其他人说起牧棠在硫州城内的故事,谢初语神情不变,思绪却渐渐飘远。
待听得差不多了,谢初语才站起身来,打算回到房中,然而她不过刚刚起身,便听见方才那群人已经换了个事情,热火朝天的聊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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