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如果不开口那么快,说话稍微经过一下大脑的话,就应该明白,林泽秀说的是刚才我被溅了一身水的事,根本与相亲无关。
他耐心地听我说,还欠起身,拿过握在我手中的手帕,替我擦了一下没抹到过的额头,"
公司里传的话我从来不信,凡事我都会自己判断。
CES是奢侈品公司,离时尚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谎言集中的地方。
尽管公司明文规定不得传播八卦新闻,这种情况还是愈演愈烈。
"
"
那还要这一条规定干吗?"
我纳闷。
"
我父亲的意思。
"
他耸耸肩,"
其实也无所谓,要知道流言也是时尚的一种啊。
"
这是什么逻辑,我不理解,但又隐隐约约有些明白。
越是光鲜华丽的地方,越是集中虚伪,越是暗流涌动和竞争残酷,自然也是滋生妒忌、谎言和阴谋的温床。
我从林泽秀的眼中看出一丝清醒,这更增加了他高高在上的感觉,似乎他跳出了这个美丽的泥潭,俯视着这一切,包括我在内。
这样的他,优雅沉静得有些无动于衷,更增加了我的距离感。
这个男人,恐怕永远不可能和草根阶级的我有所交集。
一切,只是强求吧?
"
你不必在意那些,清者自清。
"
他继续说,"
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你该把这当做试金石,趟过流言飞语的大河,还站在你身边的,就是你真正的朋友,这不也挺好吗?"
我点点头,然后看到了身上的泥点点,红的衣服,黑的泥点,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瓢虫,刚刚平息的怒火有重燃之势。
"
看来我哥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一点儿。
"
林泽秀注意到了我这个动作,指了指我的红裙子。
"
何止一点,明明有很多点。
"
我懊恼。
林泽秀笑了起来,好像感觉这一切都很好玩,"
小新,我来帮你报仇,怎么样?"
他突然说。
我一愣,怀疑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耍我?诈我?我于湖新可不是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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