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我刚刚问你……嗝,你不好好嗝、在这里待着,跑哪嗝、跑哪……”
“你慢点,慢点。”
屠酒儿忙过来给明漪倒水,再帮她顺背。
“你……嗝,我刚刚问嗝、问你的……”
明漪打嗝打得话也说不通了,眼底都起了泪花。
屠酒儿拿起杯子给她喂水,笑道:“你别急,我刚刚以为你起码得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就去山下茶楼里坐了会儿,听了段说书。
你是吃什么了……”
正说着,屠酒儿忽觉帮明漪捋背的手潮乎乎的,举起来一看全是血,吓得脸瞬间白了,这才想起来阿蛮之前提到过明漪挨打这件事。
回来事情一多,扯东扯西的,她竟完全忘了。
“阿漪,你的血流成这样了你知道吗?”
屠酒儿一把捞起明漪的胳膊把她拖到床上去,“你还有心思吃饭,还吃那么多。
你别动,衣服脱下来,我帮你处理了。”
“我不嗝、不脱。”
明漪抓住自己的领口,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打嗝。
“你今天不脱也得脱,再不脱你就不怕流血而死?”
“我不……”
“你别动!”
屠酒儿强力扒明漪的衣服,明漪誓死不从地抵抗,她急得直接把明漪的腰带先抽下来,在她两只手腕上缠了几圈,捆在床柱上,然后才绕到她的背后。
“你……嗝,你胡闹什嗝、什么?放开我,否则我嗝、我……”
明漪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控制住然后强行扒衣服,之前屠酒儿偶然看到她的脚她都能生气,更别说对旁人露出肩背这种部位,直急得她想对屠酒儿好好说教一番。
可她又抑制不住地打嗝,一句话老半天说不出来,还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怕什么?你我早晚都是要成亲的,看看能怎么着,又不会少块肉去。
况且这也是为了给你治伤,我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坏人,你看我之前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屠酒儿一边安慰明漪一边小心地脱下她那身沾血的白色道袍,“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以前你沐浴的时候我偷看过好几回了呢。
反正早都看了,也不在意这一次两次,更不在意这一块背嘛,阿漪说是不是?”
“你!”
明漪一听更气,用力挣扎,手腕都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别动别动,再动伤口就裂得更厉害了,到时候就要处理更久。
你看,本来你只用被我看一刻钟,但你再动下去,就要被我看两刻钟、三刻钟、四刻钟,一点儿都不划算呀。”
屠酒儿边拿起床头那些药瓶看边分类,还要分心劝一下这保守死板的小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