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想要抱抱。”
屠酒儿看人都走完了,直接把苹果一扔,瘪起嘴,掐着嗓子对靳花初伸出双臂。
“你啊,大抵是有史以来最没个正形的贵妃娘娘了。”
靳花初虽口上责怪着,却也依着她走到床边,俯下腰去抱。
屠酒儿一把抓住靳花初的胳膊,稍稍使了点劲,将她直接拽上了床,两臂一收抱了个满怀。
“唉,花初,我好喜欢你。”
屠酒儿的指尖在靳花初背后悄悄地绕她的头发玩,“要是你可以长生不老就好了,我就把你带回家,求阿爹阿娘让我嫁给你。”
“……你怎么总爱胡言乱语的。”
靳花初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温柔,半瞌着眼,却看不清眼底真正的情绪。
“这回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呢。”
“我也喜欢你,三三。”
靳花初闭上眼,深深地嗅了嗅怀中之人脖间的花香。
屠酒儿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放平了。
半晌,她才小声说:“可你说的不是真话。”
靳花初亦放低了声音:“我说的是真话。”
“……不,不是真话。”
屠酒儿的胸腔里又一次出现了那种心慌的感觉。
其实她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不该对靳花初施那该死的多余的媚术,搞得现在她一直很难受,收回媚术也不是,继续用媚术骗人也不太好。
她喜欢她,所以会有想把心里所有实话一股脑地告诉她的欲念,让彼此知根知底,水乳交融,可她又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段情对于靳花初来说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该如何收场呢?依照靳花初最开始对她的态度,怕是恨不得撕碎了她这小贱人才好。
再拖一拖吧,过阵子再和她说开,解除那劳什子媚术。
“休息好了就快起来,别老赖在床上,今日还有好多事要准备。”
靳花初轻轻地抚摩屠酒儿的长发。
“没什么要准备的呀,”
屠酒儿却将靳花初抱得更紧了,“再陪我一会儿。”
“你身为贵妃,本应辅佐本宫协调后宫诸事,如今心安理得地当个甩手掌柜就罢了,还要把我也硬拖在这里。
晚宴那么多事,都得一件一件拿来给我过目的,否则还不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