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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珏看看大开的窗,回过神,“啊?!”
林神医麻利地垫块布在手里,把那药壶柄一握,倒了一碗棕黑药汁,“走走走!
见你师父去!”
容璋才用过早膳,林神医扬脖子看看他吃剩的点心,洋洋自得,“你说你就吃这么几口东西,还一点不显得憔悴,可见我给你调理得好。”
易珏表情微妙,容璋却神色如常,说,“确实是林大夫医术高超。”
端起那碗苦药一饮而尽,双眉之间连一道皱纹都没有。
他伸出手让林神医把脉,神医一边把脉一边愤愤,“你简直是我最听话的病人,长年忌口,按时服药,但是你的寒疾怎么就是好不起来;那个臭小子,王八蛋一点也不听话,什么伤什么病到他身上就好得飞快……”
容璋听他抱怨裴野,唇边隐隐泛起笑意,“他就是这样,大夫何必与他计较。”
林神医没好气放开手,“你就会护着他。”
之后嘿嘿一笑,“听说你要给他讨个媳妇?”
容璋一笔挡开,“我替他筹谋罢了,娶还是不娶,娶哪家姑娘,最终都要看他的心意。”
林神医搓手,“其实是这样,我有个侄女儿,比那臭小子小两岁,正好要来探望我,今天午后就到……”
巧的是裴野像是察觉到此事,一整个早晨都没出现在容璋眼前。
容璋将今日要处理的事一件件处理过,午膳前去了梅园。
他们的亲人葬身火海,尸骨被毁,下落不明。
容璋重掌云中城后,裴野找到几件幸存的旧物,连同旧衣葬在园中,做了衣冠冢。
留在云中城的时日里,时常在园里喝酒。
清秋天凉,容璋披着裘衣走进梅园,挥手让身后跟着的武士散开。
他向园中深处走去,灰白斗篷渐看不见。
不必出声问,循着淡淡的酒气,找到靠在树下的人。
裴野闭着眼,双手枕在脑后,发出轻轻鼾声,怀里揣着油纸包,身边还有一个滚倒在地的酒坛。
初次见他喝酒,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第一次喝酒就要喝最烈的。
十一年匆匆过去,少年变成青年,变成男人。
身量变高,肩膀变宽,五官轮廓更突出,更英俊。
容璋捡起酒坛闻了闻,面上显出几许笑,“什么时候喝起汾酒了?”
“我还是嫌汾酒太软,”
裴野先似睡似醒回了一句,才睁开眼,目光如电光,“但是秦家老五偏喜欢这种软绵绵的酒,拉着我喝,喝惯了还真有点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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