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醒已是午后,裴野放容璋去处理公事,自己找秦五。
傍晚时分,易珏神色古怪地来报,“师父,裴公子带秦五公子出城,去……歌舞坊了。
后天早上才回。”
此时去歌舞坊,恰是三年一度选行首的时候,名伎女乐都拿出看家本领。
容璋一笑置之,“自己去看热闹就罢了,还带上秦家五郎,以后秦家问起,看他怎么收场。”
昨天才……他今天就带着朋友去烟花之地,还一去两天!
师父居然不恼,易珏只能板着脸,想起秦五郎出城时那个恼羞成怒的样子,“裴公子说,这次是专门带秦五公子去见见世面。”
“客人看姑娘,姑娘也看客人。”
次日午膳,沈妥娘来找容璋,两人一道用膳。
女冠打扮的昔日名妓放下银筷,安然冒出一句。
“只是客人多半面目可憎,能长得像裴野和秦五这样的少之又少。
我见过他们两骑马同行的样子,年轻勇武,英俊飞扬,往楼前舫边一去,你说是不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容璋想那情景,深冬初春,裴野策马而来的模样,唇角带上笑意,“应当是。”
又不急不缓问,“这样说来,你还特地去看了秦五郎?”
沈妥娘无言以对,她确实好奇秦五郎长什么样,比裴野好看还是不如,特地趁他和裴野出门,上去打个招呼,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细想此事,也觉得有趣,微笑道,“我是想来看你笑话,你是装得好,还是真一丁点醋味都没有?”
容璋又是一笑,春风拂动平静的水面,一池春水泛起微波。
沈妥娘记得这样的笑容,他只有在裴野面前,或是想起裴野才会这样笑。
最初见容璋这样笑,他还是带着笔墨自荐的少年,说起自己的弟弟。
容璋道,“妥娘,你冰雪聪明,他对我怎样你都看在眼里,我去哪里找得来醋喝?”
那天夜里,容璋没睡着,一会儿觉得被褥薄了,一会儿觉得床太空荡。
三更时分,还不能入睡,就听见轻微响声,窗开了,一个压低却高兴的声音说,“哥,我回来了。”
容璋笑一笑,正要说他“一回来就翻我的窗”
,可裴野几步站在他床前,卧室内留了一盏小灯,他满身风尘,眼睛却亮得出奇。
被他的眼睛凝视,容璋训不出口,只道,“不是明早才动身回来?”
他要坐起身,就被裴野按住,还是半躺着。
裴野恣意地笑着说,“我想你了。
今天下帖子去见李行首,她弹《酒狂》,又弹《归去来辞》。
我一听,不如发一发酒狂,也归去来兮。”
又邀功似的加上,“我都不敢麻烦人开城门,把‘追光’留在城外,自己回来的。”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