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子才假装受那冒牌货的诱惑,让赵秋墨以为公子中计了,请皇上来文会预计抓你们二人的现行,通通治罪。
岂知公子计高一筹,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那冒牌,现在除了远在塞外的赵将军,大家都以为青衣死了。
皇上也不会再追查这件事情了,迟慕公子也安全了——不愧是我们公子!”
风崖口气无比崇拜,眼睛冒亮泡泡,只差说“够狠够腹黑!”
风崖顿顿又说:“只是——公子不该对那冒牌太好,看迟慕公子不是吃醋了么?”
“他人一开始就注定要死,所以我尽力温柔对他。”
“这场暗斗,算是我们鲲鹏堂赢了吧?”
李子鱼缓缓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远处那个点:“是。”
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明媚阳光下两个放纸鸢的人。
画屏倚在迟慕肩上坐下,纸鸢飞的很高,听得到呼啦啦的声音。
迟慕的头发放纸鸢时散了,墨色长发披散下来,露出雪白的脖颈。
罩衫也歪了,正好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他一手懒懒的支着下巴,一手揽着美女的腰,眼睛笑得弯起来,说不出的风情和逍遥。
李子鱼蓦然很嫉妒画屏,恨不得把她拎起来丢开,自己坐着迟慕身边。
察觉到这点心思,又暗笑自己孩子气。
画屏指着纸鸢说:“你看你许的愿望,都飞到这么高了。
对了,你明明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上次文会上要化装成黄不拉叽的丑八怪?”
迟慕啪嗒又在画屏脸上亲了一下:“不告诉你。”
“那告诉我纸鸢上写了什么总可以吧?”
“写了我喜欢的人的名字。”
迟慕狡黠一笑。
“胡说!
明明是那么长一行字,谁的名字有这么长?”
迟慕扳起指头:“又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画屏姐姐、海棠姑娘、紫嫣妹妹、烟花……”
把藏芳楼的花名册都背了一遍,末了还加一句:“你看你看,我把画姐姐写在第一个诶!”
顿时又被粉拳一阵痛打。
迟慕耳朵一向很好,这微风习习的午后,何处传来磨牙之声。
正竖耳倾听之时,忽然眼前飞来一个不明物体,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迟慕只觉得眼前一黑——就砸晕过去了。
晕过去的瞬间,手一松,写了字的纸鸢就扶摇而上,升啊升,最后在蓝天中变成一个小点。
李子鱼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无视尖叫的画屏,抱起迟慕,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往雪净院里走。
风崖跟在后面嘀咕:“主子不是说‘只要他爱做的事情,我都让他做’么……”
又吸吸鼻子:哪来的醋味,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