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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笑,便不再像是赶路,倒有些携伴出游的意思……
彦璋本想快马急行,日行两百里,这样到临安府,也只需六七日,可偏偏随行还有个卫大爷。
卫铭坐着马车,烤着炭火,慢悠悠往前赶路。
这一日,他们一行不过才走了七八十里地。
入夜,将将到一个叫做永清县的地方。
到了驿馆,卫铭又是个不省心的货,他吩咐人去找当地县丞,非要好吃好喝一顿。
彦璋推说有事,没有一道去。
彦璋所谓的有事,其实是这两天肩伤发的厉害,这一刻着实疼得有些厉害。
他让驿丞去找个大夫过来,自己则独自回房去。
江月与贺远从灶间吃完东西出来,迎面恰好遇到驿丞领着那位大夫往后面走。
江月好奇道:“是谁伤了?”
驿丞道:“大理寺的少卿大人。”
“纪大人?”
驿丞点头,江月与贺远对视一眼,连忙跟过去。
彦璋在屋里等大夫,没想到哗啦啦一下子涌进来四个人,他怔了怔,对贺远二人道:“明天还要赶路,你二人下去吧。”
贺远却道:“大人,您这一回身边就卑职二人,此时卑职理应多照顾一些。”
他这么一说,江月便有些为难。
她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呢?
纪大人伤在右肩,必然要脱衣,她虽然没什么男女大防的念头,但要坦然看一个男子赤身裸体……总归不大好。
但是,纪大人在胭脂铺救过她,还因此伤的更重,又曾在卫铭面前数次护着她,于情于理,她确实应该多照顾着……
这么纠结之下,江月的脸色便有些诡异了。
视线从江月脸上淡淡滑过,彦璋蹙了蹙眉,道:“江月,你留下。”
“啊?”
江月一愣,差点脱口而出问为什么是我。
彦璋斜睨她一眼,又摆手让贺远回去休息。
贺远一走,这屋子里就剩三人了。
“大人,还请宽衣。”
大夫恭请道。
彦璋右手疼得不能动,此刻右手只能垂在那儿,只剩左手去解腰间的玉带。
可这么一来,实在是多有不便,他试了几次都不得其法,这才慢悠悠望了江月一眼。
见江月傻愣在一旁,跟呆头鹅似的,彦璋不满道:“早上不是还说要好好谢过本官么?你就是这么谢的?”
江月一怔,“哦”
了一声,连忙上前。
走到彦璋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他腰间束的玉带解下来,又转到前面,尴尬道:“大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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