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拳打脚踢了会儿,铜锁撞在柜子门上咚咚作响,可那柜子连一丝坏的迹象都没有!
突然,屋中爆发出一声巨响,连这结实的柜子都震了一震!
“硝石!”
二人异口同声道。
眼见着外面火势越演越烈,江月脸色惨白,惶惶然望向一旁的彦璋,焦灼道:“大人,这下怎么办?柳世含肯定是做贼心虚,想烧死我们呢!”
“我来试试。”
彦璋道。
他的右肩有伤,早上虽耍了套剑法,但并没敢完全用力。
现下,他抬起左手抵在门上,内里暗暗运气内力。
可试过几次,这门纹丝不动,彦璋不由颦眉。
“大人,怎么样啊?”
江月担心道,“有什么我能做的?”
彦璋侧目看她,忽然笑道:“江衙役,你安静些,可好?”
江月一愣,捂着嘴不敢再说话了,只一双眼死死盯着彦璋,暗中替他使劲。
彦璋阖上眼,内里调了一回气息,再将右掌覆于柜子之上。
掌心贴着门的一瞬间,他体内每一道经脉都活了起来,所有力道一点点聚拢过来,让他有种置身于战场的兴奋之中,好似对面就是千军万马,下个瞬间——
砰的一声,门开,锁断!
江月欣喜不已,她正想要说话,再一想到彦璋的交代,又默默将话吞了下去。
外面火势燎的老高,“快走!”
彦璋喝道。
江月顺势翻下紫檀柜格,滚滚浓烟扑面而来,她一下子就被呛到了。
忽然,从后面递来一方锦帕,“捂着!”
彦璋又道。
江月接过来,回身一看,却见漫天火光中,彦璋还坐在柜子里,两道剑眉蹙得比平时厉害许多。
“大人,您……伤了?”
江月担忧道。
彦璋不答,只是继续吩咐:“将催情散带着,还有——”
他顿了一顿,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江月弯下身子,连忙扶他起来:“我都知道,催情散,还有刚刚的巨响,这屋里定然有硝石。
可是情势危急,咱们先走吧。”
彦璋蹙眉看她,他右肩旧伤疼得厉害,刚要说话,就冒冷汗。
江月笑道:“大人,您放心吧,我有法子,他跑不了。”
说着,又眨眨眼,很是顽皮。
彦璋愣了愣,见江月硬要搀扶自己走,他直起身,道:“我自己来。”
江月还要说什么,彦璋摆手道:“无需多言,本官虽受了伤,倒还能带你翻墙而走。”
听纪大人这个时候还不忘嘲讽自己拳脚差,江月哼哼了两声,暗忖:“你受了伤,我才不跟你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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