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晨曦的光芒照射在我的眼睑上,晃得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昨晚温婷不知是折腾累了,还是瞧见龙冥渊守在门口,不敢动了。
总之后半夜消停的很。
我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看向温婷。
见她像条狗一样,老老实实的蹲在角落里,用谨慎的目光盯着厨房中正在做早饭的龙冥渊,我不禁有些想笑。
此时,温有才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累得满头大汗。
进门后率先拿起桌上的加多宝,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看样子,他整夜都在寻找那什么陈年糯米,连口水都没喝上。
付红梅焦急地拽他的袖子,询问道,“找到没啊?”
温有才从兜里掏出一包已经黑的米,“喏,这是我问村里困难户那老光棍要的,他这米放缸里最起码得有一二十年了,要不是陈太久怕吃了中毒,他都舍不得给我!”
龙冥渊淡淡扫了一眼,指着旁边那个炉灶,“把糯米煮成汤,喂你女儿喝进去。”
温有才怔了下,方才看到龙冥渊正站在他家灶台前,煮着一锅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
他先是被龙冥渊的举动震惊到,一宿没吃东西的肠胃开始觉醒,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龙王大人,你这粥好像挺好喝的啊,哈哈……”
龙冥渊没搭理他,盛了一碗粥递给餐桌前的我,“先吃饭。”
我尝了一勺,咸淡适中,非常符合我的口味,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温有才等了半,见没有他的份,扁了扁嘴。
付红梅把那包陈年糯米拿出来,倒水煮汤。
厨房内飘来一股阴腐呛饶霉味,伴随着温有才的埋怨,“咳咳……什么味儿啊这是!”
少顷,付红梅端着一碗像黑芝麻糊状的米汤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极为难看,显然也被熏得不轻,皱眉问道,“龙王大人,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不会把人喝出问题吧?”
我抬头准备看好戏。
龙冥渊却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沿,像个防止孩子剩饭碗的老父亲一样,示意让我把碗里的粥吃完,少管闲事。
“你女儿现在的状态,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温有才是个胆的,缩在一旁,根本不敢靠近温婷半步。
付红梅没有办法,端着碗走向温婷,可还没等靠近她,温婷便呲出那一嘴锋利的僵尸牙。
“宝贝,你别这样,把这个喝下去你的病就好了,听妈妈的,就喝一口!”
付红梅把碗递到温婷嘴边,哄着她喝下去。
温婷暴戾的挣扎,用肩膀把碗从付红梅手中撞翻。
“哗啦——”
碗摔裂在地板上,里面的汤汁伴随瓷片一起分崩离析,飞溅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片崩到餐桌底下,划伤了我露在外面的脚踝。
我嘶了口气,弯腰去查看。
好在伤口不深,连血都只溢出了薄薄一丝,挤都挤不出来的那种。
可龙冥渊的脸色却变得如覆霜寒,紧紧盯着我脚踝上那道不足三厘米的伤,眸中染上了怒意。
他起身,走向角落中的温婷,声音冷得像冰,“不肯喝是吗?”
温婷认出他来,停止了咆哮,神色里透露着怯懦和畏惧,却还是不肯喝那碗黑黢黢的糯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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