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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正常的疯子。
岑寂似笑非笑,“你很期待那一天,为什么,那不是你的国度吗?”
“我的国度,可能是吧。”
尤利塞斯重复,半真半假地说:“但我没有能力把它变得更好,就算真的顺利登上皇位,也只能看着它日益腐朽。
我的意思是……它的根系早就腐烂了,上面开的每一朵文明之花都沾染着鲜血,人们却忽视了它的丑陋。”
岑寂:“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身为帝国太子的你应该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尤利塞斯说,“正常的星盗团恨不得把每一颗星球都搜刮得一干二净,你们不一样,看起来是星盗,走得却是正规军的路子。”
“正规军?”
岑寂微笑着引导他继续说下去,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说法。
尤利塞斯缓慢收敛了所有笑意,目光沉沉落在墙壁挂着的纸质地图上。
深渊星盗团的墨蓝星旗已经插满了帝国的最外层疆域,正在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内部扩张。
他们最先收拢的就是那些贫穷落后的边缘星系,大多数星球不入等次,最多的就是垃圾星,那里每隔几天来一艘更高星区的垃圾运输船。
失去回收价值的能源垃圾全部倾倒在那些地方,辐射与污染遍布整颗星球,婴儿变得畸形,青少年缺乏营养和教育,成年公民工作一整天才能获得十个星币。
在垃圾星,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连半管过期的营养剂都会被视做珍宝。
政客们顾及体面,从不在新闻中提起边缘星系,那是被帝国长期忽略的地方。
蓝星旗几乎势不可挡地占领了帝国的边缘星域,上层只感觉到冒犯,却从来没想过要夺回这些土地,因为那是累赘和麻烦。
尤利塞斯:“深渊星盗团想要的不是星币,也并不享受征服的快感,人员训练有素,每个人的眼睛中都充满了希望,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愿意用反抗去博取一场彻头彻尾的变革。”
他出神地端详着桌子上的茶杯,青绿色的嫩叶在里面顺时针旋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星盗团只是一个幌子,我说得对吗?”
岑寂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仿佛尤利塞斯的话语和他完全没关系。
岑寂:“你渴望改变现状,立场却游离不定,没人要求你非得做出什么选择。”
尤利塞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坐直的身体再次软下去,陷入沙发靠背之中:“我确实是在自找麻烦,内心的声音让我必须来见你。”
“明明有办法逃离,却假装自己被绑架,把锅自然地甩在深渊星盗团的头上,从这一点上看,你并非一无是处。”
岑寂的眼皮掀起来,语速缓慢地说:“也许这就是你反抗内阁的方式?”
“不止,我来这里倒是还有一件事,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听。”
尤利塞斯的脸色一下就冷了,语气似是威胁,又夹杂着半分提醒,“帝国可以不管边缘星系,低等星区却是绝对的底线,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一旦军团联合起来,你的杂牌军撑不过两个月。”
刚刚还说星盗团是正规军,现在又变成了杂牌,岑寂感到有几分好笑。
他意有所指地说:“听闻殿下曾在战场上历练过几个月,想必您也知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你们不怕吗?或者说,岑寂先生,你确定要与整个星辰帝国对抗吗?”
尤利塞斯加重了语气,眼神复杂难辩,“我敬佩你们的勇气,却想不到你们非要这么做的理由,就算深渊星盗团占领了晨曦宫,你们又能改变什么?人类总会重蹈覆辙。”
岑寂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轻声读它的扉页:“人人皆可选择自己的道路。”
他抬眼注视尤利塞斯,“但帝国从来没有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
尤利塞斯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沉默了。
这是初代皇帝祁合光在胜利日发表演讲时说的,那时战乱刚刚平息,无数人因为这句话而心生希望,六千年过去了,它依然没有被人们忘记。
可惜如今的帝国并不是初代皇帝所期待的模样,上层的蛆虫将帝国变成了一个看起来繁荣的空壳,在北方,帝国与三个中等文明互有摩擦,零星的战争从来没有间断,再加上境内势如破竹的深渊星盗团……
尤利塞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直视自己的立场,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可怜虫。
岑寂将那本侧边写着《帝国文明通史》的墨绿色缎面书放到他的手心里,那重量沉甸甸的,又好像有着能将人烫伤的灼热温度。
“我不要帝国的赎金,收起你的小心思,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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