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说这是偶然得之的吧。”
傅辰说道,他现在的身份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名声是负累。
“傅辰,你为何会进宫当太监,是有何难言之隐吗?”
以傅辰之才,怎么看都像是某个隐世家族出来的。
傅辰说的,甚至是他这个医学传人都惊叹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太监!
傅辰这时候不能否认,也不欲多做解释复杂化这件事,“一言难尽。”
梁成文理解地点头,他自己也是带着目的进宫的。
在这宫里有能力的,谁都有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们还是赶紧治疗吧,刘爷拖不得。”
梁成文前去药材房抓了傅辰口中的药材,麻沸散可制为汤,亦可口服。
傅辰以酒服的方式喂着刘纵喝下去。
在麻醉起效前,刘纵忽然道:“小傅,我记着你的恩情。”
他刚才身上还有排泄物粘着,恶臭无比,但现在却干干净净的,他知道这都是傅辰做的。
刚认识那会,他一直觉得傅辰这人圆滑,有手段,就是心思太深,患难了才能看清人心,这孩子心里有一面明镜,照得出这世道的鬼怪魍魉,当太监实在是可惜了!
“刘爷说的什么话,小的这办法可能会加速您的……”
“我老刘在这宫里过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到了将死之时,也只有你们愿意来看看我,冲着这份心意,就是去了地狱见了阎罗王,也能豪气。”
刘纵眼角有些湿润,他对傅辰已经不用咱家了,“要是我还能醒过来,小傅,你可愿当我干儿子?”
太监是有认师傅当干爹的习俗的,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李祥英那样,认了很多干儿子,也就是一堆伺候他的奴才,还有一种是刘纵这样的,将干儿子真正当自己的孩子看的,不会随随便便认。
“干爹。”
傅辰笑了起来,直接喊了。
如果这真是他们活着最后一次见面,那么他不想给这位老人留下遗憾。
“嗳!”
刘纵亲切的应道,笑得眼睛都见不着了,他想摸一摸傅辰,身体已经开始麻痹了,但他的心却是暖的。
刘纵缓缓闭上了眼,嘴角微微上扬了些,不是凄凉的,是开心的。
他脑子还清醒着,只是精神不济,他没什么力气了。
这是梁成文第一次动刀子,很是紧张,他全程都仔细听着傅辰说的注意事项。
“麻醉了后,第二步就是找切口。”
傅辰指着刘纵刚才腹部最为疼痛的地方,“从这里,记住,要斜切,沿着肌肤的纹理,对,就是这样。”
这样就能尽可能避免产生切口疝。
看到血,梁成文还是抖了下手。
“稳住,不要担心!
只有你稳住,我们才有成功的希望!”
傅辰的声音,透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梁成文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神色没比刘纵好到哪里去,每一步都格外小心,更加用心听傅辰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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