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一脸“懵懂”
地道:“我没有喊二皇子做二哥呀。”
萧诜被噎着了,这才反应过来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
而且她心里认了姐夫就能作数么?不过这丫头这么没眼力劲儿,早晚得被收拾。
若他以后成了她姐夫,就换他来收拾。
想到这儿,萧诜不知怎么地心里一热,撇过了头去,“对了,今天他们嚷着要去前头山里打猎,你要不要临时抱抱佛脚?”
冯蓁摇摇头,她对打猎不感兴趣,她是天0朝子民,对野生动物天然地避而远之。
萧诜再次在心里骂了句“没眼力劲儿”
,所以大爷也不伺候了,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不是冯蓁不想薅羊毛,她可以忍受萧诜的辱骂,但受不住他身上那味儿啊。
几日不洗澡不说,睡了姑娘家也不清洗清洗,她现在的鼻子又灵,真抵不住那怪味儿。
不过打猎冯蓁还是去了,不能给人不合群的印象,只是她和敏文算是一群放春青少年中的孩子,所以只能缀在尾巴上。
然而敏文比冯蓁又要力争上游一些,跟何敬靠得更近,而何敬、王琪就是一群放春男子的中心。
打猎时,人群难免四散,冯蓁有意掉队,也无人察觉。
她打马往山上去,站在山岗上看了会儿,这才转悠着往西北边儿去了。
不远处的白息就跟荒村的炊烟一般,袅袅盘旋,冯蓁不管那是老三还是老五,总之她就是冲着肥羊过来的。
冯蓁轻轻地拍了拍午夜的马屁股,让它自个儿找那些母马去了,然后有些狠心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把自己的衣裳和头发都弄脏了,本来还想拿树枝在脚上划几道血痕的,但到底没忍心,肉痛的可是自己。
“打扮”
完毕,冯蓁这才微微跛着脚地往前走去。
听到有脚步踩在枯枝上的声音,萧谡回过头一看,就见冯蓁正泪汪汪地看着他。
许是见了人,小女君总算松了口气,拿袖子在脸上抹了抹眼泪,结果不抹还好,一抹就彻底成了花猫了。
“表哥。”
这声音一颤三抖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欢喜,若不是放在一个又胖又脏的小团子身上,对男人指不定有多高的杀伤力。
萧谡走上来道:“你怎的一个人?”
“都走散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人。”
冯蓁说着又有些泫然欲泣,她伸手勾住萧谡的袖角,怯怯地道:“表哥,我能跟着你走吗?”
多萌的小萝莉啊,冯蓁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萧谡点点头,却抽了抽自己的袖角。
冯蓁立时害怕地揪得更紧了,黑白分明如紫葡萄般的眼里满是惶恐,生怕被人再给落下。
冯蓁的眼睛真的很会说话,但绝对不是她的心灵之窗,因为完全是眼是心非。
萧谡抽了好几次都抽不出自己的袖角,再用力又怕撕裂了,所以只能放弃,然后道:“摔跤了?有哪儿受伤么?”
冯蓁眨巴着眼看着萧谡,这会儿才有点儿男子的温柔嘛,这人敲她手肘那会儿多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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