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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老爹,几个各怀异心的儿子,总之场面着实热闹非凡。
太子无意间把十六阿哥射伤的事情,现在几乎已经是传得人人皆知了,年若兰如此八卦的性子,怎么能放过这种新闻,立刻遣了打听小能手,画屏姑娘前去打,画屏姑娘也不负众望,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活灵活现。
原来今日太子与大阿哥相约比试狩猎,这两个人打小就不对付,长大了后更是水火不容,谁都不服谁。
这次狩猎,两人各带了一群人马,从白日比到傍晚,就在约定的时间即将到的时候,大阿哥胤提一箭射中了只白鹿,那白鹿却并未立即毙命,负伤逃窜了进了处密林中,十六阿哥自告奋勇表示要替大哥把猎物捡回来,然而十分恰巧的是,太子这个时候也带着人马过来了,并且一下子就看到那只负伤中箭的白鹿,当然天黑将黑,又是林子,太子又怕被不远处的直郡王抢了先,于是也没多想举箭就射,结果白鹿没射成,到射到了要去检看猎物的十六阿哥身上。
当听完整件事情的原委后,年若兰只想感叹一句:“这十六阿哥也太点背了吧!”
十六阿哥现下是还没开府的住在宫里的少年郎。
好容易,亲爹带着出来放放风,结果就被射伤了。
而且这伤基本上也就算白伤了。
摇头感叹了一番后,年若兰就算把这事放下了,看了眼天色,觉得胤禛这晚大概是不能回来了,便伸伸懒腰,一个咕噜钻进被窝中,碎觉觉去了。
次日天明,年若兰睁开眼睛,胤禛果然没有回来。
大概是昨儿骑马骑的太疯的缘故,后遗症今儿就显了出来。
年若兰是腰酸背痛,特别是小屁股和两条大腿里子是又酸又麻。
于是这一天,她就只能趴在床榻上瞪眼睛干哼哼了。
胤禛是在下午的时候回来的,黑黝黝地眼睛里泛着许多红血丝,年若兰赶紧让绿琴拿了些吃食过来,待胤禛用过后方才一脸心疼地说到:“爷快上来休息一会儿吧,你就算再担心十六阿哥,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胤禛脱鞋的双手一僵,抬起头,看了年若兰一眼。
却见对方正用着无比真挚,无比佩服,无比敬仰的目光望着他,仿佛他真的是为弟忧心的好哥哥一般。
脸颊边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胤禛移开了视线,淡淡地说道:“老十六昨日晚上发了会儿烧,爷去守了他一会儿……嗯,不过所幸并无大碍。”
年若兰见好就收,悄悄地抿嘴一乐,然后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的身侧,准备和胤禛同志一起补补眠。
“皇上,太子于昨夜悄悄派出三名暗探,前往京城给索额图大人送信,这是截获得信件,请圣上过目!”
康熙皇帝正在朱批的手微微一顿,再抬头时,已是面色阴沉:“拿过来!”
一目十行的看过全信,半晌后,康熙帝五指握拳重重地击在龙案上。
他心里有气愤也有伤心。
信中:胤礽因误伤十六阿哥,觉得康熙帝会因此对自己心生不满,不安之下,方才写信向索额图求【支招】。
可是对于康熙来说,自己的儿子不相信自己,反倒死心搭地的相信别人。
而且这个别人还是在朝中有着众多党羽的大臣。
明明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胤礽不要与索额图走的太近了,可他偏偏还是————
康熙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幽深。
如此,又过半月,十六阿哥伤势基本上痊愈,圣驾便再次返回热河行宫,可谁也想不到,皇太子在这个时候却又病了。
而且不知为何,康熙帝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对皇太子显得比较冷淡。
既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对皇太子特别着紧。
这番景象落在其他阿哥们眼中,那便是带上了深意,而更加让人看不懂的是十月中康熙帝突然命十三阿哥胤祥祭泰山。
不说获此【殊荣】的十三阿哥是如何的‘诚惶诚恐,辗转反侧的’。
单说胤禛,他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这股平静下的激流似的,每天不是去康熙帝那边刷存在感,就是去太子和十六阿哥那挥洒兄弟的关心,偶尔的还会带年若兰在园子里转悠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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