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对她的心里路程并不敢兴趣,看着目露慌乱之色的钮祜禄氏年若兰淡淡地说道:“你害死耿氏的事情本宫早以获知,所以此时你也不必再掩饰了。”
钮祜禄氏豁然抬起头颅,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若兰,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可以用抖若筛糠来形容了。
“耿氏有一个丫头,曾经唤为翠如的你可记得?她现在在本宫的小厨房当差,你那利用食物相生相克而害人的手法就是由她发现的。”
年若兰直言不讳地说道。
原来自以为最最隐秘的事情却早就已经被人知晓,钮祜禄氏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娘娘既然已经全部知晓,婢妾也不话可说,全凭娘娘发落。”
钮祜禄氏的脸上满是绝望。
年若兰久久看着这样的她,然后,她做了一件事情。
高高的花盆底一点一点的碾碎了那黄纸包中的三根长香,在钮祜禄氏震惊不解的目光中,年若兰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此事本宫就当你是一时糊涂,不过你记着,若是下次再有这等害人的念头,本宫就要你的命。”
钮祜禄氏看着那三根长香是怎样一点一点地化为烟灰,她喃喃地问道:“为什么?娘娘为什么要饶过婢妾,又为什么不把耿氏氏我害死的事情公诸于众?”
年若兰看着这样的她,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若说为什么她对钮祜禄氏会这样【心慈手软】其实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当年,因为自家哥哥擅自插手,直接导致了弘历耳疾一事的原因,这让年若兰心里面觉得有愧与她母子二人。
是以这么多年来,她无论是钮祜禄还是弘历都算的上是抚照有加的,即使已经知道耿氏是钮祜禄害死的事情,也没有告之胤禛的意思。
一来是人死不能复生,二来,年若兰与耿氏的感情也没好到要为其【翻案】的程度。
“你是不是觉得若是本宫因为此事处罚你,会让你的良心好受一些?”
年若兰讽刺地笑了笑,看着底下的钮祜禄脸上露出不屑地表情:“钮祜禄氏你记着,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自己做下的孽障,终有一日,会报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在这之前,你就独自品尝着良心日日夜夜被苛责的滋味吧!”
说罢,已经不想在看着这个可怜可恨又可悲的女人,年若兰推开长春宫的大门,走了出去。
巨大的灵堂之中,钮祜禄氏睁着迷蒙的双眼先是看了看皇后的棺犉,后又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捻地稀碎只剩下一张薄薄的黄纸,眼中本来已如瀑般的泪水,越加汹涌而至。
“姐姐,自进府以来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先走一步,弘昼便托付给姐姐了……若是有来生真希望咱们两个做一对真真正正的亲姐妹……”
耿氏临死前一句一句的话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回荡在钮祜禄氏的耳边。
悔恨、愧疚、恐惧,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都会袭上钮祜禄氏的心头,她常常会做梦,梦见耿氏五官流血的来找到索命,这让钮祜禄氏每个夜晚都难以安眠。
“呜呜呜……啊啊啊啊……”
整个人俯在地上,巨大的灵堂中传来钮祜禄氏嚎啕般的大哭声,只是不知道,她这哭的到底是耿氏还是她自己了。
“主子……”
一直守在外面的陈满见年若兰出来了,连忙上前几乎扶住了她的手臂。
“明日会有一位叫心儿的宫女来景仁宫,你安排一下,把人送出宫吧!”
“嗻!”
第209章刺杀
时值深夜圆明园处万籁俱静。
苏培盛整个人躲在朱柱旁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便在这时,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轮值的护卫立刻拦了下来。
“是本宫。”
雪白色的斗篷底下传来一道轻柔的女生,借着廊檐下的灯笼,护卫们看见了那半张微微露出来的脸庞,然后便神情一凛,呼啦啦地跪了下去:“奴才无状,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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