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一听,眼睛一亮,迅速起身道:“快请四弟进来!”
少顷,胤禛走了进来,太子挥退众人,对其叹道:“如今孤的毓庆宫,也就四弟愿意来走走了!”
“太子何出此言。”
胤禛见太子眉宇间焦躁难掩,且面上隐隐有怨怒之色,心下不由一动。
太子长叹一口气,请了胤禛坐下,二人开始叙起话来。
说道索额图处,太子心中充满抑郁与暴躁,言语中充满了,这一切一定都是老大捣的鬼,就是他指使手下陷害索额图的。
“老大一直觊觎孤的太子之位,只可恨孤往日顾念手足之情处处对其忍让,如今却是害了索相!”
太子双手握拳,怒目圆睁,显然是恨到了极处。
胤禛心中却知事情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康熙帝最忌讳的是结党营私,偏偏索额图以太子为箭牌,在朝中处处拉拢人心。
一国哪有二主,独断乾坤的康熙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这次是索额图,下一次也许就是……
胤禛的目光在太子暴躁的面孔上一闪而过。
片刻后,胤礽发泄完毕,问策于胤禛。
胤禛便道:“恕臣弟直言,太子您这个时候做的不是去求皇阿玛赦免索额图,而是应该与其划清界限,否则的话,您再这样与其纠缠不休,只会让皇阿玛伤心,让皇阿玛厌恶您,您若是就此失去圣心,岂不是就让大哥他们称心如意了?”
胤礽闻言浑身一颤,双目之中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
第37章又是一年生辰到
是拼尽一切的把索额图拉出来,还是忍痛断尾求生,这是一个对胤礽来说无比艰难的选择,从内心深处来讲,他当然希望能够保住索额图,但是却又无比惧怕因此会失去康熙皇帝的宠爱。
如此,又过了四五日,有人替代胤礽做出了选择。
曾经地吏部右侍郎,国史院大学士兼任佐领,保和殿大学士,加太子太傅,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于宗人府畏罪自杀。
他死后,康熙皇帝斥其为“天下第一罪人”
,又命逮捕索额图诸子,交其弟心裕、法保拘禁,并命:“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
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
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
一时之间,满朝上下凡与索额图有所牵连者皆遭覆灭,太子一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重创。
太子心中郁恨难言,结果竟一病不起。
康熙帝开始时并未当真,以为太子是在做戏,谁想几日之后,太医来报说太子隐有不好之状。
康熙帝闻言,那丝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父子之情终于被唤起。
急忙往毓庆宫看望,见太子一脸灰败,病体沉疴之状,心中霎时一疼。
终是自己亲自教养,疼爱了三十几年的儿子。
康熙帝心里舍不得。
见康熙帝伤感垂泪,病势熊熊地胤礽也跟着哭起来,嘶哑着声音一声声地叫着皇阿玛,叫的康熙的一颗心都软化了开来。
父子两个抱头痛哭一顿,胤礽又自认不孝,忤逆了父亲要下跪请罪,康熙帝哪里肯让,垂泪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索额图的错与太子无关,父子两个哭了半晌,表面上算是【冰释前嫌】了。
自此,胤礽算是把自己从索额图一案中择了出来。
众大臣见圣上依旧眷顾太子,也不敢再一味攻击东宫,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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