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道。
铃儿却说道:“主子何不亲自去寻爷?”
乌雅氏脸色更显娇羞,拧着手指低语道:“就你多话。”
铃儿咧嘴一笑。
到底,乌雅氏听进了丫头的话,带着铃儿还有一壶解酒药往耳房那边去了,本也离得不远,只几分钟便道了,铃儿伸出手刚要去青纹竹的帘子,突然地从里面猛然窜出一个人,两个正好撞在了一起,霎时跌成了一团。
“你这死丫头,着急忙慌地是要赶着投胎去啊!”
铃儿不敢大吵大闹,但心里也是闹恨的厉害,撞了她的是个穿着粉红色宫装的少女,低着头,缩着肩膀,慌慌张张的跪在一旁,让人看不清脸。
铃儿打眼一扫,就知道这是个行宫里伺候的宫女。
当下想也不想,上去就一嘴巴子扇过去,咒道:“死丫头,幸是你撞得是我,要是撞到了我家主子,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那粉装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求道:“格格饶命,格格饶命。”
声音如诉如泣,带着股能痒到心间的可怜儿劲。
乌雅氏目光一凝,当下便要让其抬起头来,然而便在这时苏培盛脚步匆匆地过来了:“原来是格格来了,爷刚躺下,万别扰了他的清净。”
乌雅氏当下也就顾不上脚底下的这个丫头了,掀了帘子便进去了。
“别愣在这里了,还不快些下去!”
苏培盛道。
宫女颤颤巍巍地磕了一个头,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掉了。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宿配上摇了摇头,心想,原来也就脸蛋像点儿。
乌雅氏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燃了浓重的熏香,已经正躺在床榻上,他只着了件藏蓝色的绸裤,上半身是裸着的,只搭了条丝绒被盖着。
脸色有些潮红,呼吸确实平稳的,的确是熟睡了。
一抹失望的神色从乌雅氏的眼中缓缓划过。
“主子,来日方长啊!”
铃儿在其耳边轻声细语道。
乌雅氏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辉煌绣丽的旗服,扯着唇角,勉强地笑了一下。
京城。
四贝勒府。
年若兰正在看家书,是纳兰雅慧寄过来的,因为年羹尧正在家中丁忧,所以他们此时正在四川老家。
纳兰雅慧与年若兰是闺蜜一般的关系,有什么烦闷的事情,不好跟别人讲,但却愿意与年若兰倾诉。
在详细的关怀与嘱咐了年若兰的孕期诸事后,纳兰雅慧在信的最后几页用轻描淡写的手法说了一些老家的事情。
年若兰敏感的察觉出,她情绪似有不对头的地方,稍微一想,应该是与纳兰雅慧的婆婆也就是年若兰的生母有关。
年夫人是正室,膝下就年羹尧和年若兰两个孩子。
与已经去世的年老太太不同,年夫人是个性格挺尖刻的人,掌控欲强盛,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做事柔弱的纳兰雅慧,觉得她撑不起门户。
这些年,眼瞅着儿子在事业上蒸蒸日上,位高权重。
可是膝下竟然还只有贵姐儿一个丫头片子。
年夫人她能不急,能不怨纳兰雅慧吗?
第49章魔术
“可是大奶奶遇到了什么难事?”
绿琴捧了盏奶茶过来,微微皱了些眉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会处理好的。”
生活是自己的,年若兰跟他们再亲,也不能事事都插手,而且她也相信,年羹尧是个清醒的,肯定会护好她们娘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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