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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疼,”
陈若安把半袖撩上去露出肩膀来,“不信你看,都红了。”
宋辞满脸不信,但还是凑过去看了两眼,怎么都没看出发红来。
她抬起头来就要揭穿,正好撞上那人的唇。
陈若安计谋得逞,嘴边是掩不住的笑意。
宋辞坐回去,看着面前人的笑容舔了舔后槽牙:“好啊,学坏了?”
陈若安抿了抿唇,这会儿又一副乖巧的样子了。
“来!”
宋辞把骰子拿到手里晃起来,“等我赢一局,必让你后悔。”
第20章亦既觏止
“我深爱着犯花,我恐怕是最爱她的人,可我已经不是能把舞台完成得最好的人了。
“式微式微,如果不是用生命在热爱,又怎么会不愿归去呢?”
宋辞斗志满满的结果就是连输了三局,陈若安一脸佛系反倒能赢,到最后宋辞不禁开始怀疑这人动了手脚。
“你不会用什么歪门邪道赢的吧。”
她捂住骰子,嘴上都能挂油瓶。
她总感觉如果陈若安有心做,概率什么的统统要靠边站。
“我也太冤了,”
陈若安摊开手来,“你亲自买的骰子,我是有多大的本事?”
也对,宋辞看了看手心里的骰子,确实没有什么动手脚的空间。
“那你这回赢的先憋着,以后再用。”
“诶?”
陈若安好笑道,“公然耍赖?”
“总要让人歇歇吧,而且……”
宋辞瞧她一眼又躲开,淡淡道,“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要问。”
好吧,话说到这里陈若安倒是能懂了,每一个问题背后似乎都饱含深意,暂停一下也好,再问下去就要惯性一样合盘端出。
“好,”
她点点头,“那你可别忘了。”
宋辞笑了笑,已经开始晃动骰子:“你不忘就行。”
询问有时也是个暴露的过程,甚至一问一答中询问者比回答者暴露之处还要多。
因为这种镜像一样的窥探之心,宋辞其实是不惮于选择做被提问者的。
陈若安这样有分寸的人,若要开口也必定不会刁难、也必定会绕开某些,但讲得太多也还是危险,讲太多就忍不住往深了想,想她一直以来不愿去想的事。
还是输。
宋辞还在因为投出十六点而得意洋洋时,陈若安的十八点宛如一记天雷劈下来。
“哈哈哈,”
陈若安显然也没想到,难掩笑意地看着眼前的人,“某人赌运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