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麦小凉摇摇头,“那个,我只是,觉得您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而我却一直虚度光阴,我真是太不求上进了,我要反省,要深刻的反省。”
其实她感慨的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一个老男人。
当然这种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出来的,人人都忌讳被人说老,眼前的这个男人尤其是这样。
说他老他会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强悍,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自己而已。
赵易山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看新闻。
这个男人极度的喜怒无常,而且有面瘫倾向。
麦小凉怀疑他的老婆是怎样忍受他的。
当然也许这对夫妻只是挂名夫妻,不然赵易山为何整个假期一直都和她呆在一起。
幸好她只要忍受一小段时间,等老爸的事情妥当了,她就可以跟这个枯燥无味的老男人说再见了。
虽然失去了一片薄膜,但好在,赵易山多少还算养眼。
麦小凉不自觉的咬住了手指甲。
此刻她有暖气吹有电视看有热茶喝,甚至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陪着她。
可惜这一切都不属于她,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麦小凉伸出右手虚握了一把,她能够抓住的也只有这空气了。
太美好的东西她从来留不住。
生活像个爱恶作剧的顽皮孩子,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看最狰狞的一幕,突然间爆炸的气球总是反反复复的考验她的承受能力,麦小凉甚至听见一把尖锐的女声在她耳边嘶叫:“怕不怕?怕不怕?哈哈,这下你怕了吧?”
麦小凉站了起来,她大口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又去添了一杯开水。
赵易山忽然说道:“你的脸色很难看。”
麦小凉答道:“我只是忽然想我爸爸了。”
所以她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慌乱无助。
赵易山淡淡的说道:“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会走,要淡定。”
淡定,的确是应这样。
只可惜她不能够。
做看客的永远淡定,局内人永远无助,所以注定被说教。
麦小凉把客厅留给赵易山,原本她也就不爱看新闻。
关上卧室的门麦小凉打了两套拳。
她觉得很累,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意思。
还好老妈和蔡老头很快就会来了。
得知赵易山初五开始上班,麦小凉提议自己仍旧搬回酒店。
赵易山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好吧。”
初四晚上赵易山送麦小凉去了酒店。
初五早上他要上班,所以赵易山没有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晚上他直接住在了麦小凉的房间里。
睡到早上的时候麦小凉慎重的说道:“我妈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住在这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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