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电量耗尽自动关了机。
屏幕突然暗下,杂物间唯一的光源也跟着消失殆尽。
“……”
这一下,于白青彻底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他察觉到一阵温热鼻息从后颈处袭来,应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背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他:
“……哥,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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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机的定位追踪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更何况老大的手机还安装了反定位追踪的功能。
最后还是靠那通电话所途径的信号区,灰背才最终将定位锁定在了三贡镇的位置。
警方的两个小队分头行动,根据技侦科提供的信号消失位置在三贡镇搜索了整整半天,才终于在弼打街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家非法经营的地下拳击场。
拳击场的经理说昨天发生枪击案后,自己带人检查了所有的房间,确定已经没人了。
还在贵宾休息室里躺着敷冰块的奥托也信誓旦旦地告诉灰背,他已经派人搜查过了拳击场的每个角落,确定应晚和那个“鹰”
已经离开了这里。
直到撬开生锈的铁门,在漫天飘扬的灰尘后面,一号小分队发现了他们正在寻找的目标。
看到了门内的场景,站在门外的警察们都愣了,包括为首的关星文和紧跟在他身后的卷毛。
原本就狭窄的杂物间正中央放着一床软垫,刚被撬门声惊醒的应晚从软垫前懵懵懂懂地坐直了身子,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肩头还披着于白青的外套。
至于于白青,则独自一人靠坐在角落里,点燃的烟头在脚边堆了一地,上半身什么也没穿。
关星文一直以为老于是借着休假的名义,被派去外面执行什么机密的任务。
没想到老于居然被一道生锈的铁门给难住了。
走出地下室的路上,灰背偷偷摸摸地溜到应晚身后,好奇地放低声音问他:“老大,你们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的?”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老大有些深沉地开了口:“闭嘴。”
没有人知道在地下拳击场的一天内发生了什么,两位当事人也绝口不提。
临近傍晚下班,原本申请了休假的于白青又回到了市局办公室,后面还跟着披着他外套的应晚。
目送着于白青带着低眉顺目的青年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所有路过的刑警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看来老于他弟又惹事了。
只是这次和之前几次不一样,老于嘴角还挂了彩,也不知是自己撞的还是被别人打的。
跟着于白青走进接待室,应晚看到了坐在会议室里神色各异的几个人。
刚刚跟着自己回来的灰背,抱着手满脸冷意的鬼鸮,还有把市局当成半个食堂,正在闷着头解决盒饭的阿布。
除了灰背,其他几人都是被他临时打电话喊过来的,这是他和于白青被困在杂物间的那一段时间里,交换达成的协定。
通常情况下,哪怕正处于非常紧急的时刻,他们几人也能在短短几个字的话语或讯息中提取出最重要的信息。
然而今天临时把他们喊来警察局,老大什么都没有在电话里说,就连惯用的暗号也没有留下。
几人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老大恐怕碰上了什么非常棘手的问题。
不知道这个破地方有没有安装监听或录音设备,本着“能动手绝不开口”
的黄金准则,三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半天,一直默默地用眼神进行交流,却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应晚刚跟着于白青进来不久,就听到门外有人敲了敲门,老刘探出个头,告诉于白青,他们已经把最后一个人带来了。
肿着半张脸的奥托是在去餐厅约会的路上被几名便衣请过来的,他原本让身后的保镖上去干涉,想找个理由推脱,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全盘复述出了今天在拳击场发生的枪击案,说市局刑侦支队的于队长请他走一趟。
走进会议室,看到几小时刚见过的“鹰”
身穿制服,双肩别着警徽,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注视着刚进门的自己,奥托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他顿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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