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苦笑:“观察,晚辈承认,晚辈乃是被其变丁赋为亩赋的疯狂设想所打动,想与他合力奋起一搏……只要此事最终能成功,晚辈不惜以性命相祭——”
李彬惊讶地看着这个一脸憧憬向往之色的年轻儒生,年轻人脸上的稚嫩清晰可见,然而更令李彬感慨的却是他面上同时浮现出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坚定。
虽千万人,吾往矣——
魏晋以来士大夫们对天下苍生的责任感,并没有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完全泯灭,最起码在秦固身上,这种责任感表现得颇为强烈浓厚。
“怀仁不能为延州之主,此救民善政万难实行,观察,拥戴辅佐怀仁上位,乃是如今救黎庶于水火的第一桩大事……”
李彬眯起了眼睛,良久方才道:“高侍中上个月亲自修了一道表章,避开了我,也避开了宅集使,卖了城南三十顷河谷地给姚家,遣高允文秘密入京,以卖地所得五千贯之巨款贿赂了王秀峰,将表章上呈当今天子——”
秦固顿时紧张起来,嘴唇有些发白:“上面写了些甚么?”
李彬摇了摇头:“不得而知,不过高允文离开延州之后,我给王秀峰、范文素各去了一封信,应该能在高允文之前送抵汴京,不过前些日子范文素来函,五千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道表章到底还是递上去了……”
秦固张大了嘴:“王峻如此公然收受贿赂,就不怕御史弹劾么?”
李彬怅然摇了摇头:“他与当今天子是何样的交情?万事只要做的不太过分,皇帝不会把他如何的……”
“五千贯……还不过分么?”
“只要他不公然谋篡,便不算过分!”
李彬冷笑道。
“朝廷如此,奈苍生何?”
秦固愤然道。
李彬苦笑道:“昨天,范文素和陶秀实的信函同时送到了我府……”
“朝廷作出反应了?”
李彬点了点头:“皇帝正在御驾亲征慕容彦超,看了表章后甚么话也没说,直接发了两道中旨,一道发回汴梁,另外一道发给澶州的太原侯——”
“是何内容?”
“范文素没看到旨意,中使直接向左卫将军张永德宣的旨——禁军的事情,范文素插不进手去!
他也不敢犯这个忌讳……”
“张永德?”
“不错,恩州团练使,殿前都虞侯,当今天子的女婿,晋国公主的驸马都尉,张永德……”
秦固呆呆听着,对于远在边陲的一介七品县令而言,张永德这个名字对他的刺激稍微大了一些。
“……范文素和陶秀实写信的时候,张永德已经奉旨离京了,据传闻是兼了延州六宅寻访使的差遣名义,来延州调查去年的两次兵变情形,随行的官员里有一个人赫赫有名,乾佑三年的状元公,现任澶州节度使太原侯幕中记室,东平王朴,字文伯……”
李彬淡淡地说着,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讽什么。
“一个驸马都尉……一个状元……朝廷……还真是瞧得起延州这片巴掌大的地面啊……”
秦固苦笑着。
李彬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我已经给折侍中去信了,希望他能来延州坐镇一段时日,有他在,或许这位张驸马到了之后,延州的局面还能平衡些,折可久那张老脸,朝廷还是要卖上几分颜面的,皇帝虽然看了王秀峰代递的表章,却没有让枢府处断此事,而是自禁军之中挑了他最信任最放心的至亲之人,事情似乎还不是全无可为……”
说到此处他向着北方望去,略有些焦虑又稍带些不满地道:“若是怀仁那边近期能打上一两场胜仗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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