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说。
“但是我想”
“你不想。”
“不,我想。”
季唯洲一脸严肃,“我想试一下他的容忍界限在哪里,这是一项很重要的实验。”
他作死向来很有一套。
一切都是从那个电闪雷鸣的台风天开始的。
江淮雪低头,向指腹的刀疤。
刀疤还是当时试探季唯洲留下的,那个眼神变化强烈的年轻男人甚至在深夜给他上了药。
江淮雪对他有所怀疑,但这些怀疑和明显会打草惊蛇,因此他选择了隐藏故作不知。
他在隐藏自己这件事上向来很有手段,只要选择了不知,就不会有人察觉他早已知晓。
江家如此,季唯洲亦是如此。
那个年轻男人如他所愿,逐渐暴露了捉摸不透的本性。
他是江淮雪第一个不透的男人。
包括今日那句毫不犹豫的“那是自然”
。
他从未想过季唯洲用如此隐晦,却又如此直白的话语,揭开他们之间残酷的真相。
这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需要重新考量季唯洲的能力与性格了。
高深莫测的季唯洲正在还钱。
他自从和621说了要放飞自我试探江淮雪后,就选择安静如鸡不吭声,每天到江淮雪面前刷个脸,讲句不痛不痒的羞辱话,没加黑化值就掐后颈,掐到有黑化值后,就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像极了大学期末周各门课程只想及格的划水模样,简直就是任务进度精算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力求用最简单的方式达成最基础的标准。
621拿他没办法。
因为这位精算师的确完成了所有任务,它惩罚都找不到由头。
此时此刻,精算师正拿着手机算债。
前夫哥存款绰绰有余,在外的债款也绰绰有余。
季唯洲之前在酒吧包厢做的事,让前夫哥舔的那些纨绔很不爽,所以要收回从指头缝里露出来的好处,具体表现在要还债。
他算了大半天,车库里停着的那辆a8一起卖出去,才差不多能还完钱。
卡里甚至还能剩点。
季唯洲算完账,拿存款还了部分债,又出门卖车去了。
“你真是严谨。”
621着他风风火火的模样,又说道“其实没必要还债,只要按照原的剧情走就可以。”
季唯洲摇摇头“容易出事。”
他的出事一直都是个很抽象的概念,621不去深挖他的想法,只好和他干巴说了声加油。
出门前,江淮雪坐着轮椅,语气冷淡地问他要去哪。
季唯洲语气很欢快“我要去换个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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