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馨心知这件事瞒不住,伤心地流着泪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墨香也是为了我,才会跟瑶儿发生了争执,她不是故意的,当时场面混乱,我一时失手才推了瑶儿,这事跟墨香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祖母,你要罚就罚我吧,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认错,我愿意受罚。”
段瑶白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到段馨这一通话,就知道她还一心想要维护墨香,可是墨香那个心比天高包藏祸心的丫鬟,哪里值得她这样维护?墨香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根本留不得了。
段瑶用胳膊撑着身子爬起来,皱着眉头道:“二姐,你到现在还维护她,你知不知道她背着你在暗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你有没有意识到她叫你做的那些事,会把你推到无底深渊,会把你害了?”
段馨闻言脸色一白,抬起头来看向段瑶,张了张嘴,不太确定地道:“墨香她……也是为了我才会说那些话……”
为难地咬了一下唇瓣道:“我……没想过要照着她说的那样去做。”
段瑶冷笑一声,“二姐,这话只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我……”
段馨无言以对。
老太太张氏深深地盯了一眼段馨,回头双手搂住段瑶,让她躺回床上去,“你别起来,快躺回去,你这样头晕不晕?”
段瑶扶住老太太张氏的胳膊,“祖母,我的话还没说完……”
“嗯,你有什么话,先躺回去再说。”
老太太张氏心疼她这样心疼得不得了。
李氏也在叫她躺回去。
段瑶抬眼看着她们,喘了一口气道:“母亲,你可叫人去把妙珠叫来问一问,她知道墨香背着二姐在暗地里搞过许多小动作,早就对二姐存了异心,并不是真心待二姐好的。”
李氏惊道:“有这种事?”
“母亲尽管把妙珠叫来一问便知。”
段瑶道:“也可以让墨香来当面对质。”
“好,我马上就命人去叫她。”
李氏答应下来,又扶着段瑶躺回去,“你先好好躺着,有什么事有我和你祖母来处理,你不要担心。”
段瑶“嗯”
了一声,躺回床上,只等着她们把妙珠和墨香叫来对质。
不多时,妙珠和墨香就人让领了进来,李氏先是询问了妙珠,妙珠就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谁知墨香竟是不认,如疯狗一样跳起来骂妙珠,指责她是血口喷人,污蔑冤枉!
原来妙珠把墨香在背地里干的事都一点儿不漏的说了,墨香平日里对着段馨的时候是一个样,对着底下的下人又是一个样,还克扣下面小丫鬟的赏赐和月例,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言不由衷的人。
她跟柳青山在私下里有来往,还收了柳青山的贵重礼物,帮柳青山给段馨传递消息,约段馨到望江楼跟他相见等恶劣行径。
对于妙珠说的这些事实,墨香自然是不认的,她料定了妙珠拿不出证据来,只是口头上说的话,谁都可以胡乱编造。
墨香厉眼瞪着妙珠,“你有证据吗?”
妙珠道:“当然有,你房间里就有。
只要夫人命人去搜,自然就能搜出来。”
墨香哼了一声,对李氏道:“夫人,妙珠完全就是含血喷人,奴婢根本没有收过任何贵重东西,请夫人明察。”
李氏审视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平心而论,她更愿意相信妙珠说的话,妙珠是段瑶安排的人,段瑶是她的女儿,她肯定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女儿的。
只是她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就朝老太太张氏看了看,询问老太太张氏的意思。
老太太张氏朝她微一点头,李氏心领神会,立马叫了她最为信任的陈嬷嬷带上几个丫鬟去锦华居搜墨香的屋子。
且说陈嬷嬷带着人去搜墨香的屋子,把她屋子里的箱子、柜子、床上、床下都搜了一遍,从头到尾就搜出来几件旧衣服和旧首饰,还有就是五两银子,别的贵重的东西也没有,更没有妙珠口中所说的贵重礼物。
墨香是段馨的大丫鬟,一个大丫鬟的月例就是二两银子,她在段馨身边已经伺候了好多年了,少说也积攒了不少的东西才对,不可能才这么一点儿银钱和衣物,陈嬷嬷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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