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言一直站着等她继续说。
聂行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在他这又吃又喝的,她礼尚往来一下不过分吧?
“你脖子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凌东言声音一暗,“这是在关心我吗?”
聂行烟心跳慢了一拍,“又是出血又是淋雨的,我怕你伤口发炎。”
她提了提手里的医疗箱。
感觉自己的心跳一天天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万一凌东言觉得她多余提这个事呢?
凌东言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她准备转身上楼。
他果然是觉得自己多事。
结果一下秒,凌动言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拦住她,“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先洗个澡你再帮我处理。”
凌东言像是怕她突然反悔,语气急促。
何止是急促,在聂行烟看不见的地方,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聂行烟指了指少发,“不用洗,也别沾水,你先去那里坐着吧,我很快。”
“好,我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凌东言大长腿不会骗人,直接跨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姿态挺拔坐着一动不动,聂行烟看了却有点想笑。
怎么说呢?有点像听话到过分求摸头表扬的小狗。
当然,聂行烟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
她打开医疗箱,拿出碘伏看了下保质日期,看见日期很新,才放心拧开瓶盖。
和她想的一样,细看有些伤口已经被雨水泡肿了,甚至有发炎的迹象,她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又仔细的涂遍每一个伤口。
“嘶……”
凌东言叫了一下。
聂行烟马上停手,“我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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