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杳却道:“见微知著,她们都是官宦之家的千金,日常闲谈虽都是内宅里的家常,却能知道些外头打听不着的事情。”
姜红菱听了他的言语,不由问道:“二爷,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自打重生以来,顾思杳似是十分忙碌,甚少留在府中。
他迁至侯府之后,更是每日早出晚归,鲜少有在家的时候。
侯府早已江河日下,两府的老爷官场仕途都不甚顺遂,只靠着朝廷封赏的食邑与田里的租子,实在难以维持偌大一个摊子。
依着上一世的记忆,姜红菱本料当家之后是要捉襟见肘的,谁知掌事至如今,并不觉如何艰难,家计还宽松的很。
细算起来,竟是顾思杳三五不时往府中交纳的银两抵了大用。
她晓得顾思杳在外头有生意,但也不知到底如何。
除此之外,从顾婉那件事起,她便觉有些怪异。
意图羞辱顾婉的人,死的不明不白,亦无人追究。
那人只是个泼皮无赖,也就罢了。
顾忘苦谋害顾念初一事案发,顾忘苦不知去向,连带着与他同谋的那些人,也都没了下落。
还有顾王氏塞给顾思杳的两个婢女,并没听闻打发出府,也失了踪迹。
这两日,为着自己的事,他折断了齐王的臂膀,可也没听齐王府那边有所追究。
姜红菱知道他为了将来之事筹谋,搭上了毓王那条线,却也不知他到底做到了何种地步。
这个男人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顾思杳看着灯下那张柔媚娟秀的小脸,明眸之中满是疑惑。
他抬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细嫩的肌肤,轻声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安心在家就是,不用操心外头的事情。”
姜红菱瞧着他,心中生出了几许不满,低声说道:“你是我的、我的男人,我当然想知道我男人的事情……”
她话未说完,便为顾思杳紧搂在了怀中。
宽阔温暖的胸膛下,是渐渐急促的心跳,男性的气味混合着龙脑香的气息,熏得她一阵阵晕眩。
她承认他是她的男人了。
不过是她嘴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令顾思杳情难自禁,难以自控。
他深切的迷恋着怀里的女人,自己这一世都要沉溺在她身上,再也不能自拔。
顾思杳揉捏着怀里温软的身躯,将她压在了榻上。
姜红菱鬓发散乱,两颊晕红,眸中光波流转,两手被他制在了脸侧。
她看着顾思杳,那双深邃如湖水般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身影,羞涩中不由轻轻道:“你……”
话未说完,便为他堵住了双唇。
两人唇齿交缠着,几乎都想起了昨夜那场悱恻的缠绵。
恰在此时,如锦在门外报道:“二爷,西府那边打发人来说,四姑娘病了。”
两人听闻,不得不分开。
姜红菱气息不稳的说道:“四姑娘病了,你去瞧瞧?”
顾思杳脸色却有些不悦,说了一句:“不去!”
便向外道:“她病了,叫兰姨娘替她请医诊治。
我又不是大夫,这样的小事,不消来告诉我!”
这一声落地,门外便再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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