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把药瓶推到他面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中还捏着那个一毛钱的硬币。
“这上面有个洞。”
他挥了挥那枚硬币,听着像故意找茬,“你知道毁坏人民币是违法的吗?”
“又不是我弄坏的,只是买东西时找零钱找的,你当我每天把钱串在线上,然后挂在脖子上吗?”
我随口解释。
其实这一毛硬币是我上回用电钻钻木头时,垫在木头下而伤成这样子的,花了几次也没花出去,人家都说这是残币,不肯收,所以这次正好给林泽丰“买”
鞋用。
不是我算计,但一毛钱也是钱呀,拿着到菜场买一根香菜还是可以的。
他不置可否,把那硬币放入衣袋中,然后抓起药酒就走。
我追在他后面嘱咐,“不要用硬劲,要柔和的摩擦,直到药酒渗透到皮肤中。
之前,要记得把手心搓热哦,这样有利于药性的挥发。”
“要不还是你帮我?”
他猛然转身,谴责性的看我。
奇怪了,我把他怎么了,他这样对我,不就是踩了他的手,顶得他鼻子出血吗?我还没用细高跟踩他呢,不然他整只手都得废掉。
“林副总,我是公司医生,不是你的家庭医生,如果你需要家庭服务,得另付我薪水,再说我工作很忙的。”
我正气凛然,完全无视医务室的空荡荡,没有一个病人的状况,也忘记我其实是个兽医,并且要辞职的事了。
唉,等周末的餐会过了再说吧。
我这样想着,其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逃避心理,怕事件被拆穿,像个骗子一样被人赶出公司。
离开CES是我早就决定的,但主动离开和被赶走,性质差距太大了。
在医务室枯坐了一会儿,豆男打电话来,约了晚上一起吃晚饭,还说起他周末要出差到外地,问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有,帮我捎回来。
他周末不在的话,我正好可以和林泽秀去餐会,但我不想瞒着豆男,所以和他说了,“我决定和你交往看看,就一定会和你相处的。
但是这个周末CES有个餐会,我要做为林泽秀的女伴,希望你不要介意,餐会后我就会辞职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说实话,我有点不高兴。
可是小新,我追求你但不想绑着你,我有信心你在这么多男人中选择我。
说句酸点的话,真情无敌。
所以你去吧,但是不要轻爱上别的男人。”
我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对不起豆男似的。
有时候真想以身相许算了,可是奇怪的,我对他就是没有感觉,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像温柔的朋友,但从来不会心跳、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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