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声大响,石屋的板门被什么巨物一撞,屋顶泥灰扑簌簌直落。
好在板门坚厚,门闩粗大,没给撞开。
胡斐在窗孔中向外张去,见四个大盗骑在马上,用绳索拖了一段树干,远远驰来,奔到离门丈许之处,四人同时放手一送,树干便砰的一声,又撞在门上。
胡斐心想:“大门若是给撞开了,盗众一拥而入,那可抵挡不住。”
当下手中暗扣一枚丧门钉,一枝甩手箭,待那四名大盗纵马远去后回头又来,大声喝道:“老小子手下留情,射马不射人。”
眼看四骑马奔到三四丈开外,他右手连扬,两枚暗器电射而出,呼呼两响,分别钉入当先两匹马的顶门正中。
两匹马叫也没叫一声,立时倒毙。
马背上的两名大盗翻滚下鞍。
后面两乘马给树干一绊,跟着摔倒。
马上乘客纵身跃起,没给压着。
旁观的盗众齐声惊呼,奔上察看,只见两枚暗器深入马脑,射入处只余一孔,连箭尾也没留在外面,这一下手劲,当真是罕见罕闻。
群盗个个都是好手,如何不知那小胡子确是手下留情,这两件暗器只要打中头胸腹任何一处,哪里还有命在?群盗一愕之下,唿哨连连,退到了十余丈外,直至对方暗器决计打不到的处所,这才聚在一起,低声商议。
胡斐适才出其不意的忽发暗器,如果对准了人身,群盗中至少也得死伤三四人,局势自可和缓,但胡斐不明对方来历,不愿贸然杀伤人命,以至结下了不可解的深仇,何况马春花二子落入敌手,徐铮下落不明,双方若能善罢,自是上策。
群盗一退,胡斐回过身来,见板门已给撞出了一条大裂缝,心想再撞得两下,便无法阻敌攻入了。
马春花道:“胡兄弟,程家妹子,你们说怎么办?”
胡斐皱眉道:“这些盗伙你一个也不认识么?”
马春花摇头道:“不识。”
胡斐道:“若说是令尊当年结下的仇家,他们言语之中,对令尊却甚是敬重。
如果有意和你为难,因而掳去两个孩子,一来你一个人也不识,二来他们对你并无半句不敬的言语。
对徐大哥嘛,他们确是十分无礼,但要和徐大哥过不去,可不用这般兴师动众啊。”
马春花道:“不错。
盗众之中,不论哪一个,武功都胜过我师哥。
只要有一两人出马,便已足够了。”
胡斐点头道:“事情的确古怪,但马姑娘也不用太过担心,瞧他们的作为,并无伤人之意,倒似在跟徐大哥开玩笑似的。”
马春花想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些话,脸上又是一红。
两人在这边商议,程灵素已慰抚了石屋中的老妇,在铁锅中煮起饭来。
三人饱餐了一顿,从窗孔中望将出去,但见群盗来去忙碌,不知在干些什么,因被树木挡住了,瞧不清行动。
胡斐和程灵素低声谈论了一阵,都觉难以索解。
程灵素道:“这事跟义堂镇上的胡大财主可有干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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