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说好像是跟着山东一位拳客学的。”
“那娃是哪儿的人?”
“甘川的。”
“那咋能认识山东人?”
“山东有人一年四季在他那一片给人种地。”
“噢,咱这里也有看瓜的山东人。
那你俩咋认识的?”
吴之玄坐在路边的路沿上,岳父也跟着坐了下来。
吴之玄给岳父了一根烟,开始讲起他和司机小刘之间的事:
人这有时候真的是缘分。
我和小刘完全是因缘分而相识,从做人的方面说的话,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跑车的第三年冬天,好像是剩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原打算不跑了,停下准备年货。
但县医院总务科长跑到我家,软硬兼施,说让我无论如何要给医院拉两趟煤。
我知道县医院的煤是卫生局雷局长的儿子雷史明一直在拉着,所以就没有去的想法。
毕竟大家也相互认识,各有各的客户,互不争抢。
可医院总务科长可能也是急了,担心春节期间医院的锅炉房没煤烧,加上雷史明的车出了车祸,没办法了,就找我来了。
我根本不想跑,我知道,上面的山路一下雪,再一上冻,非常操心,所以说啥我都不同意去。
没想到那科长说了优惠的条件,一是运价上浮每吨百分之三十,二是他陪我去,三是第二年拉煤的业务全部由我包了,四是运费不拖欠。
现在想想那时也太相信别人了。
明明是卫生局长的儿子在给医院拉煤,我却横插一杠子,结果第二年只拉了两趟,医院就把总务科长换了。
从那以后我才知道权力的重要性。
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在我看来,是非常实在的大实话。
这咱都不说了,可气的是总务科长说好的陪我拉两趟,可当我把车开到医院叫他出时,他却以事急离不开为借口,不配合了。
遇到这种事,咱也没办法了,毕竟咱收了人家的定金了。
硬着头皮往山里的矿上开,雪越走越大,那几年的道路你知道,根本不像现在的水泥路面或柏油路,全是沙石路,而且泥泞不堪的土路也特别多。
在泥泞的道路上,我紧握着方向盘,心跳急加快。
大雪纷纷扬扬,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视线模糊不清。
孤独的我艰难地行驶在被雪覆盖的沙石路上,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车辆在雪地上缓慢地前行,车轮不时地打滑,我的神经紧绷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困境。
寒风呼啸着,夹杂着雪花打在车窗上,让人心生寒意。
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或行人的踪迹,只有我与这片茫茫雪景相伴。
我集中精力,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方向盘,努力保持车辆的稳定。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无数的小精灵在翩翩起舞,却又给我的前行带来了无尽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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