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父胆子太小了,总担心丢了正式职工的饭碗,担心老了没饭吃,怕厂里现。
没办法我给分红时还多给了师父1o万元的红。
哎!
师父也是个有命挣,没命花的可怜人。
退出后还不到半年突脑溢血没命了。
才52岁啊!
说到这里,沈莎莎现吴子玄的眼里噙着泪花,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我年龄也大了,家里人老给我张罗找媳妇,见了几个都不行,后来碰见娃他妈,一是正式职工,二是老师,相处不到八个月感觉良好两个人就结婚了。
我媳妇对他家唯一的弟弟寄托希望特别大,当时那东西也不好好学习,整得他姐经常操心,老担心他弟弟误入歧途,所以把她弟弟管得很严。
据说出事那天晚上姐弟吵架了,我跟车在外地,姐弟俩到底生了啥事?我爸妈不知道,住在我家的岳父和两个小姨子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晚上我失去爱人了。
我咋都不明白,曾经相互牵心的两个人竟然是在太平间阴阳两隔。
五六年的夫妻生活是那么的幸福甜蜜,相互的牵扯彼此在心,互为激励,憧憬着美好的生日就在明天。
所有的所有,都被那白色的床单所覆盖而铭刻在心里。
公安也去了,结论是后脑勺着地出血过多而死亡,不存在打斗痕迹。
我们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既是再折腾娃连唯一的舅都没有了。
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都是咋过来的?
吴子玄双手放在头上向后捋了捋头,低下头。
爱人没了,大人可以接受,可孩子呢?从小就遭遇失去母亲的不幸,幼小的心灵何以承受这成长中的痛苦?残缺的家庭环境必将在他的心里留下欠缺的影子。
沈莎莎看到吴子玄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此时竟然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自己也被这情景所感染,背对着他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寂静的夜晚,在医院的单间病房里,孩子的呼吸伴随着日光灯出的呜呜声,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听到的只有吴子玄那小声的哭泣声,看到的只有沈莎莎在无声地抹着眼泪。
人生难得一知己
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莎莎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的走到吴子玄的跟前,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几头的男人,正用右手捂着脸,手指不停地抖动,泪珠线串般的往下掉,颤抖的手在不住的抹着眼泪,是如此的无助,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伤感,如此的动情。
沈莎莎想去给他擦拭眼泪,想拉下他的右手,但自己走到吴子玄跟前看到这种景况时,突然心里怦怦地乱跳起来,刚想说的话却被这急促的心跳打扰忘了。
她感到自己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沈莎莎扭过头端起吴子玄的水杯一饮而尽。
放下水杯她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吴子玄跟前小声说:“吴哥,对不起,我不该说那句话。”
沈莎莎此时才明白,那句“给孩子找后妈”
的话,极大的刺痛了吴子玄的痛点,泣不成声。
而吴子玄好像没听到她的话,背对着她掩面而泣。
沈莎莎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流着泪一把拉住吴子玄的胳膊说道:“求求你吴哥,你别哭了。”
吴子玄一把把沈莎莎揽入怀里,失声痛哭。
一切的情殇都在这伤感的眼泪中逐渐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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