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醒来时是第二天的清晨,房间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但是我枕着她的枕头,而自己那哭湿了一大片的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了一边。
她床铺十分平整,但我知道她回来过。
☆、第14章
接下来,我整整三天没有见到她。
教练跟大家说她病了,不明原因的高烧不退,可能无法参加接下来的三米板比赛。
大家都觉得难过,但毕竟她已经成功卫冕了十米台,总不算是空手而归。
然后日子照常的过下去,谈师姐的压力大了很多,开始小心翼翼的训练,希望不让金牌落空。
我心里有些不安,说不清道不明。
比赛前一个晚上,我私下和与教练说想去看她,想为室友和师姐打打气。
于教练同意了。
我本以为她会病的很严重,会变得苍白憔悴。
好在她并没有。
只是显得有些无力,有些没精神。
我问她退烧了没,她点了点头跟我说还好。
……然后就无话可说。
这场突如其来的急病是缘何而起,我俩都心知肚明。
“明天的比赛还参加吗?”
“嗯。”
“……我想看你赢,行吗?”
她笑了,还是像许多年以来的那样,无比自信,让人安心。
“行。
没事,没问题。”
我忽然想起她在巴塞罗那获得奥运冠军时候世界给她的评价:
『连阳光都黯然失色。
』
没错,在她的笑容面前,连阳光都黯然失色。
-
最终还是到了那一天,1996年7月30日,第二十六届夏季奥运会女子单人三米跳板的比赛开始。
我事先已经知道她将会带病上阵,但始终为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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