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反抗,挣扎着想要并拢双腿,拒绝她势如破竹的侵略。
发丝深处被不知道汗水还是泪水浸透,脑后的枕头都显得难受。
毫无用处,病中的她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顺利的分开我的膝盖,强迫我把腿盘在她的腰间,不管我怎么哭喊或者挣扎,她都置若罔闻。
“……求你,不要……”
手腕上开始传来剧痛,比小拇指还细的挂绳勒进肉里,破除三分钟之前的怀疑,我确信明天必须穿一件长袖的上衣去掩盖手腕上的伤痕。
止不住的泪水蒸发在哭闹和剧烈的挣扎里,最终伴随着她不耐烦的深吻,彻底关闭了我的发声系统。
当她的手指强势进入我的时候,我放弃了全部的抵御。
然后那种难受到极限的感觉被她滚烫的手搅乱。
我不再觉得寒冷。
我爱你,不甘心的臣服于你。
在你所掌握的瀚海里,我颠沛流离。
1992、1996、2000。
巴塞罗那,亚特兰大,悉尼。
四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沦陷在你制造的命运里。
我拼命的抗拒,却无力反抗命中注定的结果。
如果爱你是我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那就让它发生。
然后我开始顺从的与她拥吻。
——反正我拼命追求和争取所换来的,不过是徒劳无功的绝望。
——反正我早就已经是可以任她玩弄的附属品。
“告诉我,你心里想的人是我。”
“……不要……”
声音极为懦弱,毫无把握。
“你身体和心里需要的那个人都是我,你最爱的人明明就是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奥运级别的体力让她此时此刻的对白毫不费力,连多余的停顿和呼吸都不存在。
——而我已经溃不成军。
“我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你…”
挣扎着不让自己陷落在她掌心的漩涡。
“说爱我。”
需要大口的呼吸,嘴唇被咬的好痛。
似乎下一秒就会流出鲜血。
她的手像是无所不知的凶器。
在我身体里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