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时也不是全笨,转头问荣萱:“真的?”
荣萱舌头一卷,就想回句“做梦”
,纪清言却先发制人,道:“是是,清浅说的不错。”
肩膀一垮,以一种只有荣萱懂的威胁目光说,“萱儿以后跟同伴出去玩我还放心些,否则,我真是宁可让他在家里写字也不愿他出门。”
咬碎一口银牙,和血吞!
荣萱此时此刻除了强忍着怒意点头以外,也没第二条路走。
吴时公子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当即拍着纪清言肩膀道:“放心吧,我一定保护好萱儿!”
谁准你叫我萱儿!
荣萱桌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老兄,你可是要考武状元的人,在下经不起你这么拍啊!
纪清言笑得抽搐。
孩子联络了感情,就轮到大人叙旧。
邱含墨敛眉笑道:“吴时功夫是极好的,疏影放心。”
言辞间毫不理会纪清言,“一别经年,疏影过得可好?”
花清浅笑笑道:“很好。
劳邱兄惦记。”
“疏影怎的见外起来?”
邱含墨还想说什么,被荣萱打断:“你怎么这么叫花清浅?”
邱含墨装作没听懂,目光里掺杂着迷惑看过去。
荣萱能有多少心眼,当下又问一遍:“你怎么喊花清浅做‘疏影’?”
“花清浅名清浅,字疏影,扣和‘疏影横斜水清浅’之意,怎么,你们不知道?”
邱含墨目光扫过众人,不意外纪清言脸色一沉,心情立刻大好,耐着性子解释道,“疏影家在沛河边,是琴州人士。
疏影生时是秋初,可因着他出生,家里院子里栽的梅花一夜之间全然开放。
梅花本是淡香,可这一树梅花香飘十里,比之桂花也不遑多让。
于是花员外给自己的独生儿子取名清浅,表字‘疏影’,正是‘疏影横斜水清浅’。”
“却不是‘暗香浮动月黄昏’。”
花清浅冷冷开口,“邱兄恁的无聊,说这些陈年旧事?”
邱含墨干笑两声:“是愚兄的不是,不该提这些惹你讨厌。
我自罚一杯”
一仰头将杯中酒饮下,放下酒杯,满怀歉疚的目光看的人心头一颤。
花清浅就算怨他怕他不愿见他,终归同他少年交游过,过去的日子那么美好,所以对着这张没什么变化的脸,总是下不了狠心。
不知不觉间,一声“于飞,你变了”
,叹息幽幽出口。
邱含墨步步紧逼:“我哪里变了?”
花清浅一句回魂,面上的一丝动容再找不到,眸子清冷无波,抿紧唇,不知是故意不答,还是怕自己再一次失言。
忽地轻笑响起,抬头看去,竟是一直不说话的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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