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禁忌的两个字,我浑身震了一下,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林正不是犯上作乱么?”
梁双福“哼”
了一声,道:“你可知道花清浅?”
“他是皇帝的男宠,这天下谁不知道?”
“当初为了让他听话,可着实用了不少法子。
皇上叫他心心念念的邱含墨去他府上,明明白白告诉他,他是个给天下学子丢脸的下贱男宠,没想到他还是不能完全听话,竟然想着逃出宫去。
这时候,给花清浅治病的林之棋林太医便献上一丸药,每日一颗,不吃便是万蚁噬心之苦。
花清浅的确跑不走了,在床上却木头死人一般。
那时候还是六品道台的年仁方从苗疆寻回一瓶媚药,只给花清浅用了三次,他在床上就百依百顺,媚态百出。
你便也能猜出,他们之后如何加官进爵。”
我也报之冷笑:“卑鄙无耻。”
“先皇其实早就驾崩,花清浅秘不发丧,把皇上叫来,要他替他杀三个人,才肯将圣旨给他。
我那时站在门外,清清楚楚听到第三个要死的人便是我,罪名却只有知道太多这条。”
“依你所说,他要杀的两外两个便是年仁方和林之棋?可这跟林之棋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怪林正多事。
你父亲好赖是救不过来了,家里只剩了你,便安安分分过日子呗,他却跪在午门外,手持血书为父伸冤,还说什么三堂会审提出证据。
哪里有证据,虽说给他父亲栽的罪名是贻误病情,可先皇是如何时辰花清浅最有数。
皇上不知心里怎么想的,便问花清浅他该把林正如何,正巧,这时候有人密报,林正言道花清浅妖孽祸国,万人共诛之。
花大人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就斩草留根,一个不留吧’,林家本家十三口,便这样都没了。”
“只凭他一人之言?”
我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梁双福点点头:“咱们这位新主子,自以为心思藏得好,却不知道全在眼里。
花清浅此时打着软禁的幌子在宫里避风头,说是过了这段日子便出宫回府,却不知道能不能出成。
老子刚死,又被儿子看上,还真是个狐狸精变的!
亏了我多了几个心眼,只装作不知道他要杀我,跑就跑个措手不及。
不然,上断头台的就是我了。”
我又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喝了几口,身子又暖起来。
我浑身打颤,自己也去倒了一杯,喝下去,寒冷却并未缓解。
沉默了不知多久,我说:“梁公公,这间客栈很安全,几乎不会有人来查,你只管住。
你对我说了实话,解了我的惑,我无以为报,只能装作未曾见过你,从此海角天涯,再不相认。”
梁双福听我这么说,足足愣了半盏茶点头道:“那小兄弟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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