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玉难得震惊的看向梁羡,若没有猜错,“玉玉”
这二字,是玉石的玉,岂不是和白清玉重名了?
“玉玉!”
梁羡对着黑鹰招了招手,抛给它一个栗子:“叫你玉玉好不好?玉玉?”
黑鹰振翅扬颈,叼住栗子,对着梁羡扇了两下翅膀,似乎在回应梁羡一般。
梁羡笑得仿佛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父亲:“玉玉,你也喜欢这个名字?那便好了,儿啊,以后爹就喊你玉玉了。”
白清玉:“……”
白清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凡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梁羡摆明了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哪知姚司思一听,玉玉?唤得如此亲密无间,反而狠狠瞪了一眼白清玉。
白清玉当真是哭笑不得,但又觉得因着这么一件“小事儿”
与梁羡掰饬,不值得,便当做没听见,能屈能伸的道:“姚陛长前来,必然是有要事禀报。”
姚司思这才反应过来,是了,自己是来禀报正经事儿的,差点子给忘了。
他连忙拿出袖中的竹筒,双手呈上:“君上英明,一切都在君上的意料之中,陈金石那个叛贼得知邹安瑾下狱之后,便草拟了移书,打算飞鸽传书给舒国公子晦。”
“啧啧,”
梁羡感叹的接过竹筒:“古代的飞鸽传说真不靠谱,容错率太低了。”
陈金石在移书中禀报了梁国国君中毒病危,危在旦夕,还说按照毒量来计算,最多撑半个月,药石无医。
梁国雷霆震动,邹安瑾下狱,就等着公子晦整顿兵马,挥师梁国,只待公子晦兼并了梁国,东方那些小小的诸侯国必然俯首称臣,马首是瞻!
梁羡仿佛在看热闹:“陈金石还在恭喜公子晦,即将一统东方诸国,他这是要做东方不败么?”
姚司思完全没有体会到梁羡口中的笑点,不如梁羡这般轻松自在,蹙眉道:“君上,公子晦看到移书之后,必定会大举入侵,这封移书,绝对不能送到公子晦的手中。”
“不。”
梁羡却幽幽的否定:“这封移书要送出去,一定要全须全影的送到公子晦的手中。”
“这……”
姚司思不解:“一旦公子晦拿到了移书,两国兵戈在所难免。”
梁羡轻笑道:“公子晦急功近利,他如今即位名不正言不顺,急需表现自己,证明自己,这么一块肥肉送到他面前,他一定着急吞进肚子里,且会亲自领兵……孤的将计就计还没演完,等公子晦亲自带兵前来,孤便给他上演一出——关门打狗。”
梁羡悠闲的绕着自己披散下来的黑发,笑眯眯的道:“届时候,舒国的太子昭明,还有公子晦全都在我梁国的手心里,孤想送谁去舒国即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不对么?”
姚司思恍然大悟,拱手道:“君上英明!
妙计啊!”
梁羡道:“思思,你现在便把移书送出去,切记,一定要全须全影,不留痕迹的送出去,不可令公子晦起疑。”
“卑将敬诺!”
“还有,”
梁羡还有后话:“公子晦得到书信,必会着急发兵,你私下去找大司马姚铮,秘密调兵,等待将舒国兵马一网打尽,此事务必机密谨慎,不可透露一丝一毫的风声。”
“是!”
姚司思挺胸抬手,十足的意气风发,拱手道:“卑将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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