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城终于还是被打得跪在地上,他的伤口崩开,绷带里渐渐渗出血来。
牧羽居高临下看着他:“磕啊。”
何城情绪崩溃,满脸眼泪破口大骂:“你他妈绝对会遭报应的!
没妈的野种——”
“还不闭嘴!”
何父大声喝止,扣过何城的脑袋往地上按,“白养你这么个蠢货白眼狼!
再敢多说一句,老子撕了你的嘴!”
何城被按得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他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呜咽狂吼,四肢乱抓拼命挣扎,手指在他爸脖子上抓住一道血痕,几位董事满头大汗按住何城,才勉强把他制住。
牧羽看了场好戏,终于好脾气地开口:“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们一家人了。
让你儿子起来吧。”
其他人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把何城从地上拽起来,他腿上的绷带已浸满血。
何父也喘着粗气,狼狈擦去脖子上的血痕,换上一副笑脸望着牧羽,“小儿烈性难改,回去我一定再狠狠教训他。
您看,他也按照您的要求道歉了......”
牧羽:“嗯?”
何父陪着笑:“还请小牧先生与牧总通融通融,现在公司内外交困,若是此时牧总再与我们断了这么多年的合作和情分,与我们而言实在是雪上加霜......”
牧羽忽然笑起来。
他一笑,何父就闭上了嘴。
牧羽似乎听到非常好笑的事情,温声对何父说:“那何伯伯可是找错人了。”
何父勉强道:“您是牧总疼爱的弟弟......”
“您要这么说的话,还不如去找牧知野求情。”
牧羽笑得良善,“我就是个野种,在牧家不仅一点地位没有,更是遭所有人嫌弃。
牧家的企业我一点没沾手,您不也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个在外面自己开公司的穷老板?您找我帮忙呀,那就是白找了。”
意思是方才一通声势浩大的费力讨好、下跪磕头,全都白费。
何父脸色变幻莫测,笑脸终于端不住了,那表情简直想把牧羽生吞了,“你......你......”
牧羽懒洋洋往床上一躺,“没事了?没事那就送客吧。”
旁边保镖应声而动,客气请众人出去。
保镖人高马大,神情肃冷,众人一肚子耻辱和怒火,不甘不愿被保镖请出了病房。
何父被赶到病房门口,回身提高声音对牧羽说:“别以为你们年纪轻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们这些人的无知和冲动迟早有一天会毁了整个家业,就算是牧家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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