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通还在愤怒,突然看到一只手掌拍来,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感到自己的脸遭到重重撞击,身体不由自主的旋转。
下一刻,他看到前面出现一根柱子,连忙抱上去,抱着柱子缓缓滑向地面,满脑子都是金星。
我是谁?
我在哪?
这个傻子为何敢打我?
对啊,因为他是一个傻子,所以才敢打我。
懵懵中,他在地上翻个身,面向秦安宇,却发现那傻子正抓住母亲的手。
秦安宇面无表情,张绮丽满脸惊愕。
之前一巴掌扇飞秦大通,让疾走的她加速跑,来到他面前就是一巴掌。
她要教训这个胆大妄为、不听话的傻子。
没想到这一巴掌没能落下,还被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不由得心中极度震惊。
上次离开秦府前,秦安宇只是养气五境,而张福缘是养气六境,应该不是对手,结果张福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是养气八境,同样的一巴掌,却被他抓住了。
这十多天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着张绮丽惊愕的神情,秦安宇没有一丝成就感。
镇压八方的无我剑帝,如果被一个垃圾打脸,那真的不用活了。
震惊过后,张绮丽马上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堆着笑说:“安宇,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能接住婶婶一招。”
说着轻轻挣扎胳膊,秦安宇也顺势松手。
这种情况下打她是不可行的,毕竟是原主的婶婶。
不过也没搭理她,擦着她的身体,向后院走去。
后院是他们一家居住的地方,秦瑑、戴玲珑、原主和弟弟、妹妹在那里也各有一间屋子。
他来,是想取走一些衣物。
张绮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安宇,你爹娘不在,你叔叔便代理了府主,所以我们一家搬到了后院。”
她很聪明,打不过就要辩解,不能吃眼前亏。
可秦安宇继续往前走,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秦瑑夫妇在的时候,叔叔一家可是住在前院的,现在竟然搬进后院,这是要鸠占鹊巢啊,你家的亲戚还真是有情。
走到秦瑑和戴玲珑的房间门口,他停步不前,一股无名火涌上脑顶。
一切都不熟悉了。
素雅的床上变得花花绿绿,简单的梳洗床变成复杂的架子床,原木墩变成了螺钿漆墩,简单的柜子变成了大柜……一点都不熟悉了,秦瑑和戴玲珑的一切痕迹都消失。
他听到后方传来忐忑的脚步声,便头也不回地问道:“我爹娘的东西呢?”
张绮丽紧张的声音传来:“都是一些破损的,扔了。”
秦安宇走进房间,取下背上的剑胚。
挥手一剑,第一个大柜上挂着的锁应声而落。
拉开柜门,看到里面摆放的一个精致玉匣子,“这是我娘的。”
这个玉匣子,是秦瑑和戴玲珑结婚时,秦瑑给戴玲珑买的礼物,秦府给他们可以,但这个必须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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