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冷哼一声,“又是这个温夫子!”
上一次就听庭桉说温夫子脾气古怪,没想到儿子也是个不能惹的。
庭桉此次从桐州书院回来另寻书院,起因就是这位温夫子作怪。
“这个顾辞可是自由之身?”
庭桉天真,于景恐怕吃了官司,不由得多问上一句。
庭桉点点头,“他是从前的老院长收留的孤儿,是自由身。”
“唉,就怕母亲不答应。”
庭桉无奈一笑。
庭桉和于景说了半日,也是打着叫自己姐姐去劝说薛夫人留下顾辞的算盘。
“哎呦,你们两个小鬼悄悄关起门来说什么坏话呢!”
薛夫人笑骂着走来。
于景和庭桉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拉着薛夫人坐下。
薛夫人捏了捏庭桉的脸:“你呀!
都教坏你姐姐了!
从前你姐姐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如今倒是越像你了……”
庭桉一扭脸嘻笑道:“娘说错了,姐姐明明是越来越像于姐姐了……”
“好了好了,你小子的主意我也知道了,既然也是受到那个什么温夫子欺负的可怜人,为娘就替他做主了,歇一歇你也该去永安找书院了,也让他跟着你吧!”
薛夫人话里话外是留下顾辞了。
庭桉乐得蹦起身子,握着薛夫人的手:“娘可是见了顾辞!
我就说吧,他知书识礼,娘一定也喜欢!”
薛夫人点点头,“我可是交代他了要看着你的!
可不能和永安城里那些世家子弟学些坏毛病。”
语笑盈盈间,于景短暂地忘记了横亘在心头的事。
暮色四合,赵府内宅里传来一声妇人的尖叫。
王姨娘生下了一个男婴。
失火的事情似乎被喜悦冲淡了,只有于景暗自挂怀。
绿芜一直有愧,不露声色的暗中查问,终于问到了异常。
“王姨娘身边的侍女霞儿说,花姨娘的屋子里少了好几坛子酒,会不会就是那一晚浇在了姑娘的院子里?”
于景思虑道:“霞儿怎么知道花姨娘的屋子里少了酒了?”
“还不是花姨娘身边的丫鬟闹了起来,污蔑是被同院子的孙姨娘偷了。”
绿芜回道。
扶翠捏着下巴,眉毛拧成一条绳。
“这两人一嚷嚷倒像是知道咱们查酒,故意说给咱们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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