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在苍州境内悄悄乘船至银州,再向西坐马车直抵云州。
却没想到这里居然也埋伏了不少想要于景性命的人。
前日一早才登船便折了两名暗卫,这才保住了于景的性命。
五个人流窜在山林里,已经是狼狈不堪。
阿本怅然的垂下眼眸:“都怪我,是我拖累了大家。”
于景拍了拍阿本的肩膀,咳了两声:
“易容是技艺又不是仙术,这怨不得你。”
她敛起眸光叹道:“再说了,是我露馅的,你们是我连累的。”
水道上的检查有备而来,于景和扶翠便是在船上露了怯。
自从被何祖芳在慈安宫一推,于景的胆子也跟着变小了。
再加之一路凶险异常,早没有了在王府中筹划人心的淡然自若。
易容这条路行不通了。
“该死!”
暗卫阿鸿低声骂道,“之前安插在苍州的护卫竟也接应不上。”
苍州是一早计划好的路线。
为了便于隐藏,护送于景的人手不能多,但是宋隐在暗中安排了不少护卫,现在却都没有接应上。
于景搂着虚弱的扶翠,接过阿本在雪地里冻了许久的布条,换下了扶翠脑袋上滚烫的手帕。
扶翠三天前受伤了,包着药草的身体已滚烫了整整一夜。
“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这事情我也没有料到。”
于景的喉咙有些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暗中布控下的护卫为着我们能顺利到苍州,应该是被杀害了。”
本以为只要防着太子妃和兴国公府的人,还有何祖芳豢养的死士就好。
没曾想寿王的人才是前赴后继想要置于景死地。
暗卫阿凡向于景说:“王妃,咱们已经暴露,苍州不能久留,要不……就走山道吧?”
于景裹紧披风摇头:“山道太险,扶翠也禁不住折腾了。”
官道被堵完了。
去往西南,桐州往西还有一条路,但是那路偏僻难行,冬天更甚,因此于景才冒死赶到了苍州。
没想到这里也只是死路一条。
她垂眼望着面容潮红的扶翠,继续向几人说:
“他们既知道我们到了苍州必然在山道和水道都布控了人手伏击,无论是哪条道都一样都不安全了。”
扶翠咳了几声,烧得通红的面上滚下眼泪。
于景将热水送到她嘴边,喂着她喝下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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