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雉手下银针毫不客气地扎向他的鸠尾穴,这人猛地喘息一声,身子抖了一下。
「这也合该就是命,啧啧,九个月前你给了我两掌,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恢复行动又过了两个月,又忙东忙西了好一阵子,这让你身上的毒便延了九个月才开始袪除,这才使得这段时日来,你的毒中得越来越深,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吧。
」
对方也不看他,任凭白雉扯开他的衣襟,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胸口小腹,判断下一个扎针的地方。
白雉歪歪头,望着对方低垂下的眼睫,觉得这男人当真是秀色可餐,难怪能魅惑那么多的男男女女。
只是可惜一年半前他不为这美色所动,到了现在也不过多看两眼,要想让他心动,只怕只有「那种时候」吧?
想到这里,心跳略微快了一下,白雉抚摸对方胸腹的手指也带了点别的意味。
可惜还不等他继续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的手指就被那人一把抓住。
「郎中为韩某如此操劳,此番恩情,韩某真是铭感于心。
若是郎中不嫌弃,韩某可为郎中搜罗各色美女,以慰郎中深夜寂寥。
」
白雉抽回手指,应道:「区区几名美女就让我为你如此操劳,门主大人你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
不过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过门主大人你的姿色,虽说性别不太尽如人意,但我向来不怎么挑剔,门主大人愿意自荐枕席,当真是再好不过。
」
门主大人没有应答,只是闭上眼做老僧入定状。
白雉在他身上忙碌了半天,扎了不少针,又撬开那人嘴唇,给他塞了几颗丹药,这才抓住他手腕把脉。
「这一次算是熬过去了,下一次发作只怕更加麻烦……话说你还真是不怕死,明明知道即将发作,居然还敢从你那个乌龟老窝里蹦跶出来,也不怕路上被你的老相好劫住,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嗯,就算不是被那毒虫拦住,你的那帮仰慕者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心被劫去作了压寨夫君,那真是非常不妙。
」
虽说语气平淡,但话语中的毒辣却也辣得人毛孔尽开,让人倒抽凉气。
门主大人却依然没什么反应,就连客套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白雉在他身边躺下,仰望着星空,「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以前都是你缠着我,结果现在换我缠着你……啧,这是不是叫作六月债还得快?还是风水轮流转?」
「……」门主大人索性练起功来,就在他身边大刺刺地疗伤。
「喂,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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