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急着回雁门关,我们两家已经先互相赠送了信物,只等他日再找媒人走文定之礼。”
南宫珣大声地打断她的话。
子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她本想着是不是要说她和承乾哥哥已有约定,可心里又有些踌躇,担心会给他带来麻烦。
南宫珣却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还宣称她是他的未婚妻,不过,既然他自己愿意充当挡箭牌,那也怪不得她了。
“子衿,我给你的信物,你可带着?”
南宫珣温柔地侧身问向身旁之人。
子衿很配合地莞尔一笑,笑中带羞,轻声地回道:“当然,我每日都贴身带着呢。”
说罢,她从袖口之中取出了那日南宫珣给她的凤仪佩。
南宫珣接过凤仪佩,双手举过头顶,说道:“皇上请明鉴,此物正是家母临终之时,嘱咐我日后送给我的娘子之物。”
凤羽栩栩,文祯帝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当年长姐及笄之时,先帝送给她的及笄之礼。
皇后见了此物,顿时目眦欲裂,先帝对长公主的宠爱,她待在闺中时就多有耳闻。
即使她和皇上已然大婚,长公主仍旧将这雕着凤的压襟玉佩佩戴在身上,全然不顾此举已然逾越了规制。
要知道,凤乃一国之母的象征,长公主仗着先帝对她的宠爱,根本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嗯,的确是长公主之物,不过,你即便如此,也不能擅自闯宫。”
文祯帝说道。
“珣儿六亲缘浅,自幼丧母,与父亲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孤身一人在齐州与师父相依为命。
好不容易有了心仪之人,一听说可能会被他人抢走”
皇上听到他自幼丧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说道:“以后再急,也不要如此鲁莽行事。”
皇后见皇上似乎想要轻拿轻放,急忙打断道:“皇上,擅闯宫闱按律当处死,臣妾已网开一面,只命人执二十杖刑。”
皇上正欲开口,皇后紧接着说道:“本宫忝居后位,御花园属后宫之地,这后宫诸般事务,理应由本宫总理。”
“十杖,其他人都散了吧。”
皇上说完,看了行刑的禁军一眼,随后甩袖起驾离去。
行刑之人是诸班直的侍卫,皆是禁军之中选拔出来的精锐,这二十杖下去,南宫珣即便不死也得重伤,十杖,也够他受的了。
那些官家小姐得了命令后,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疾步朝着宫外走去,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有祸事牵连到自己身上。
“我皮糙肉厚着呢,没事。”
南宫珣看到旁边的人满脸抱歉的模样,笑着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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