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尚有他留下的十一名暗卫,母亲无需为我忧心。”
大户人家即便无战乱之扰,亦会时刻保持警觉,以防盗匪侵袭。
尚书夫人虽心中尚存疑虑,然亦谨慎地依言去安排诸事了。
尚书回府之后,听闻夫人转述之言,遂将子衿唤至跟前。
子衿将寒凌江之事如实相告,尚书沉默良久,终未加以阻拦。
尚书府的下人们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将每日采买购置归来的粮食搬运至船上。
众人皆感诧异,不知主家何时调来了如此一艘大船停泊于此,且听闻主家预备了这般多的粮食,到时也要他们一并回广陵。
子衿每日皆会收到,玄影从京郊北百里之处传来的“无异常”
飞鸽传书。
转瞬之间,便迎来了春闱结束之日。
子衿早早出,抢占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贡院门口禁停马车,她便命人拿来一把椅子,自己站在上面,伸长脖子向门内不住张望。
宋承乾身姿挺拔,气质凡脱俗,即便混杂于众多学子之中,亦颇为引人注目。
子衿一眼便瞧见了他,奋力朝着他的方向挥动双臂。
本就在四处寻觅子衿身影的宋承乾,亦即刻现了头戴帷帽、全然不顾他人目光、热情挥手的子衿。
他嘴角噙笑,快步朝子衿挤去。
子衿跳下椅子,亦向着他的方向挪动。
宋承乾行至子衿身前,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车停在何处?”
“在那。”
子衿手指向前方不远之处。
二人登上马车之后,子衿摘去帷帽,望着宋承乾。
但见其眼神依旧明亮,然面色却略显苍白,下巴一片青色胡茬,甚是憔悴。
一场春闱下来,体质孱弱些的学子皆难以撑下来。
“家中热水与吃食皆已备好,我们回去吧。”
“嗯。”
宋承乾紧紧攥着子衿的手,不肯松开。
子衿未在意手上的力道,只细细端详宋承乾的神情,心怀愧疚地问道:“承乾哥哥,那日我未能赶得及送考,你未曾生我气吧?”
“未曾只是有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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