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下人她又看不上,老爷子也成灰五六年了,多大的怨气也散了七八成。
老太太平日有事没事就爱把灰头土脸的秀姨从厨房叫出来喝茶。
她负责喝,秀姨负责端茶送水讲笑话。
秀姨是红馆出身的姑娘,怎么捏住一个人的心是她老本行,老太爷只是她其中一个主顾。
现在主顾换成老太太了,秀姨依然手段惊人。
三年如一日地将厨房里的婆子伺候得跟亲妈似的,就为了学金陵菜。
更是隔三差五就把自己穿戴成死了三天黄脸婆去给老太太送暖汤,三回倒有两回能从老寡妇手里拿到赏银。
老太太见她容颜凋零,心里舒坦极了,只是还有点坎儿,终究没发话让秀姨从厨房出来,却吩咐人不要再欺负她。
二老爷比大老爷在老太太跟前受宠,曹氏在老太太面前罚站的时间也更多,两人经常灰扑扑的一起奉茶。
一来二去,私下也有些来往。
秀姨不说,曹氏也知道她最爱自己这一手东坡猪肘下酒吃,往年给老太爷做的几乎都进了她的肚皮。
秀姨一个人单独有两间房,这会儿做完了饭菜正坐在门口磕瓜子儿看小丫头们翻花绳、踢毽子。
她把老太太钱袋子看得紧,这么些天,日日瞧着真金白银都一股脑儿地挪到杨氏房里,心里早有不满,气得脸色当真蜡黄了几分。
老太太喜得一天得叫她三回,回回都恰好让孝子贤孙看见她一脸病容。
秀姨面上一丝不露,回头就叫人偷了杨氏的梳子,把头发装在鞋子里日夜践踏,想压得三太太永世不得翻身。
曹氏进门将几瓯散酒和蹄髈摆到桌子上,就开始叹气。
秀姨抓了些酥油花生叫丫头们去别处找耍子,瞧着曹氏稀烂的嘴脸,点点鞋尖,笑:“没脸皮的东西,打老三死了就想着改嫁。
凭你耍几句嘴皮子就能留下来?刚二十的年轻妇人,有几个守得住?”
曹氏给她倒酒夹菜,等她吃得一只肘子皮全无,才问:“你的意思是?”
秀姨自知眼前这个就是个实打实的蠢货,悄悄地拉着她对外努努嘴:“那头不是叫了人牙子过来要再添几个小丫头吗?我看倒不好叫老太太说做小辈的只顾自己,不如大家一起再添些机灵些的丫鬟小厮进来伺候,老三那院子都成养鸡场了,就是都撵出去重买又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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