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执着充满戾气的目光中,你淡然一笑,拖着行李箱,果断地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姐啊,你文采还挺好的嘞。”
游奇竖大拇指:“但这样的报复也太惨烈了吧。
你得先动心忍性吃两年屎,才能报复到对面。
还不一定能成功。”
“谁说不是呢。”
Kelly撩了撩头发,“可是就像我们上班,就是一直在吃屎啊。”
“那我们在报复谁,自己吗?”
游奇问。
大家不知所云但说个没完,职场的聊天总有一条安全的界限,你会知道哪些区域是安全的,所以就会在这些地方大肆兴风作浪,比如不会问许添谊这样留下来会如何定岗,只会默契地一起辱骂陈彬彬。
无论如何,由此可见还是有人将许添谊对于陈彬彬的拒绝视为了一种复仇。
但实际情况自然并非如此。
许添谊在内心展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
如果陈彬彬这个程度的就要报仇,那他这辈子需要杀掉的人未免也太多。
他要报复的对象另有其人。
但本次聊天的确给予了许秘书比较大的启发——先让一个人离不开你,再决绝地离开,是相当残忍且不犯法的复仇手段。
比把公章丢湖里,群发保密文件要好很多。
更重要是,他也经历过,所以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
这很公平。
许添谊已经想好了自己留下的理由。
他来亲眼见证一下陈彬彬说的是否真实,贺之昭是否真的成为了那种有几个女朋友的花心大萝卜,或是一个极度精明残酷、薄情寡义的商人。
如果是,那他就要进行报复。
他要先让贺之昭大事小事都离不开许添谊秘书的优质工作,然后ONEDAY,极为普通的一天,许添谊会突然递上自己的辞呈。
贺之昭需要惊愕万分,颓然地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
身后一片晴云,他长嘴,怅惘地问:“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许添谊要说,是啊,你也是这么离开我的。
——当时仓促得知你要去加拿大,时间已经来不及地倒数,明知离开不了,却也挽留不了,最后只能踹一脚。
然后每分每秒都充满信任和思念地,等待着属于挚友的电话。
但没有电话。
你还是忘掉我了。
即便有了即将被调岗的觉悟,许添谊还是认真和两位加拿大同事对接了两个半礼拜。
毕竟该他做的事情还是得做好,这是两码事。
许秘书以各种渠道了解了不少贺之昭的生活和工作习惯,同时办结了贺之昭回国的必要手续——“回国”
一词也没有那么准确,毕竟国的定义已被迁徙,贺之昭已经是加拿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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