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绳,怎么都找不到首尾,开始害怕与天子亲近。
她在浴室磨磨蹭蹭许久,才在宫婢的伺候下,入了洒有花瓣的汉白玉浴池。
永宁:“出去候着吧,我不喜欢被人守着沐浴。”
浴池水温适宜,永宁磨蹭着不起身,竟然在浴池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一双遒劲的臂膀将她抱起,落入一个厚实温暖的胸膛。
永宁睁开朦胧的睡眼,那张熟悉的面容落入她的眼帘,刘胤正横抱着她从浴池出来,而她只裹了张柔软的锦帛,后膝窝落了男人的手肘。
伺候她的宫婢呢?怎换成了天子。
永宁宛如惊弓之鸟,吓得乍然清醒,害怕他在浴室中乱来,掌心牢牢压住心口的锦帛,推了推他的肩膀,惊恐地说道:“放我下来。”
刘胤抱她往矮榻走去,纤白小腿悬在空中漾出一抹弧度,“别乱动。”
他沐浴出来,在里间坐了好一阵,也不见她出来,知女子沐浴慢,但她所花的时间为难也太长了,他便去了浴室看看。
宫婢在屏风后面候着,她竟不声不响地靠着浴室睡了过去,水温凉了也不知。
那被水汽氤氲的脸颊粉嫩水润,细小的绒毛好似雾蒙蒙一片,宛如盛夏成熟的蜜桃,诱人采撷。
刘胤喉结滑动,将涌起的情愫压了回去。
他将永宁放到榻上,永宁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抵着他的胸脯,看着放在一旁的藕色中衣,莫大的羞耻让她脸上宛如火烧,“我自己穿衣,还请您出去。”
夜深寒重,刘胤也不再闹她,离开浴室,叫了名宫婢进去伺候。
永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她局促不安,慢吞吞来到床榻边,想到等下的云雨之事,心头一颤,手指抓着衣角。
她脸色煞白,蓦地转身,还是害怕地逃离,然而手腕搭了大掌,将她又拉了回去。
“跑甚?还想逃?”
刘胤冷戾的声音响起,将她拉入了罗帐。
冷冽的气息扑鼻而来,永宁落入他结实的怀中,鸦睫颤动,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纤薄的肩膀因害怕而克制不住地颤抖。
刘胤下颌枕在她的肩上,压住肩上的抖动,不疾不徐说道:“在怕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永宁屏气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
她自然是怕的,他不会吃人,但会与她行那亲密之事。
刘胤将罗帐放下,床榻内昏昏暗暗,他紧抱她入怀,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册子里没羞没臊的事情没有发生。
永宁始终不安,在他怀里动了动,试图悄悄挣脱他的束缚,男人倏地按住她的腰,嗓音低沉,“别乱动,东躲西藏大半日,不困么?”
刘胤带着她手,贴放在他的腰间,下颌贴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好休息。”
灼热的气息倾洒,永宁耳朵烫了起来,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原来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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