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二人之间若真是有点什么,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屈曼英的这番好意,终于还是被拒绝了。
黄壤没有回她的书信——梦到结尾,总是免不了图穷匕现。
到了那个时候,若有至亲,又该如何呢?难道何惜金还会为了她,与玉壶仙宗为敌不成?
流言越演越烈,终于惊动了一个人。
——谢灵璧。
谢灵璧初听此言,并不以为意。
谢红尘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他绝不相信谢红尘会为了一个女子,罔顾自身与师门的清誉。
但他身为师尊,警告两句自是免不了的。
曳云殿。
谢灵璧入内之时,不许弟子通禀。
他进到谢红尘书房,只见谢红尘伏案编写剑阵,而黄壤在一旁为他磨墨。
二人轻声说话,虽无逾礼之举,却着实亲密无间。
“师父。”
见谢灵璧进来,谢红尘起身施礼。
谢灵璧扫了一眼黄壤,道:“你先出去。”
“是。”
黄壤依言退下。
谢灵璧在书案前坐下,心中略作盘算,道:“黄壤与你学艺,时间也不短了。
正所谓师徒如父子,你这个当师父的,也要为她将来考虑。”
谢红尘知道谢灵璧的性情,他只有问:“她意在修仙问道,若这般算来,百年时间也并不久。”
谢灵璧无视他的反对,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如今仙门好人家不少,你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也要给她挑个好人家。
等她成了亲,有了归宿,也不耽误修仙问道。”
就在看到方才那一幕时,他已经替谢红尘想到了办法。
谢红尘素来口碑极佳,颇得众望。
二人之间又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把柄,只要黄壤嫁出去,那无论是谢红尘还是玉壶仙宗,自然都能摘得干干净净。
谢灵璧自认,已经很为谢红尘着想。
然而,谢红尘道:“弟子并不赞同。”
“你说什么?”
谢灵璧瞳孔微缩,这么多年以来,谢红尘第一次违逆他。
而谢红尘也并不相让,他声音清澈,态度却毫不松动:“阿壤拜入我门下,一直潜心修炼。
她的终身大事,必须由她自己作主。
弟子虽然身为人师,也绝不干涉。”
“绝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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