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武几步跟上去,一把扯出那个脏兮兮的布老虎,随手扔出很远。
“啊——”
息音拼了命要去捡,鲍武一把扛起她,一声不吭往回就走。
息音疯了似的尖叫、挣扎,最后用指甲抓他挠他。
鲍武不为所动,一路将她扛进了上京。
彼时,裘圣白正在医所。
老远就听见女人的哭喊声。
许多人被这声音吸引,纷纷向这里看。
鲍武毫不在意,他扛着这个女人,脚若流星,一路进来。
这女人太轻,好像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一样。
“老白,你给看看这娘们在发什么疯!”
鲍监副把息音往地上一放,息音双脚一落地,转身就要跑。
鲍武两步追上,又跟拎小鸡一样拎回来。
因为一路被扛回来,息音又挣扎得厉害,她的鞋子丢了,脚上只剩罗袜。
钗环也不剩什么,长发松散。
此时她被鲍武拎着,一脸慌乱惊恐。
“不要打我……把孩子还给我啊……”
她绝望地哭喊。
裘圣白看了鲍武一眼,目光中很有些别的含义。
鲍监副怒目一瞪:“这可是阿壤姑娘的娘亲,别胡思乱想!”
“是吗?”
裘圣白这才收回目光,他伸出手,在息音几处大穴轻轻按揉。
息音毕竟是挣扎得累了,此时经他舒缓之下,慢慢地搭下眼皮,哭喊声渐渐微弱。
裘圣白等她不再挣扎了,这才掏出银针,为她施针。
“你吓坏她了。”
他不满地嘟囔。
鲍监副更不满:“我干什么了?!”
他脖子和脸都被抓出无数血印子,好在鲍爷皮糙肉厚,他随手抹了抹,问:“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裘圣白说:“她是个病人,断了药,可不就发病了?”
“病人?”
鲍武摸了摸脖子,“生龙活虎地骂了一路,中气十足,我看她精神好得很。”
裘圣白和这武夫并无多少话说,只是道:“这世上的人,并不是缺手断脚才叫病。
性情大变、神智不清,也都是病。”
鲍武也不跟他纠结这个,道:“人就丢你这儿了,等监正回来你同他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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